縱使累得好半晌,還分出了好些個吃的,這兩個也沒等來什麼後續,倒不是楊修又鬧出了什麼幺蛾子,而是來了個他倆都惹不起的人物。
來人怒氣衝衝,大步邁進,臉色沉得幾乎要滴下水來,以往相見時還能有幾分溫和,這次卻什麼也沒有,隻是越近越收斂起了幾分殺氣,隻留怒氣。
喬陽也添了些緊張,又看了看那糖水,這東西本來就是用來哄饒,就如曹昂所言,遇到這愛喝的甜食,楊德祖不管再怎麼生氣,也都能自己蓋下去不少,不因別的,就是過於喜歡了。
別看有時候辯的厲害,渴極了也不多看,拿起什麼都能喝。
也便是因此,喬陽便放了碗糖水在他麵前,為了也不是什麼收買之類,隻不過是想打斷了話罷了,誰曾想,這不禁能打斷了話,還能讓人多些耐心。
那既然有機會,自然是能灌多少雞湯就灌多少,毒雞湯也行啊。
這邊喬陽的開懷,那邊呂奉先已經踹門進來,幾個人都攔不住,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青婉站在門口,再想想屋子裏傳出來的聲音,幹脆老神在在地退了幾步。
攔住什麼的,不存在的。
然後,呂布就進來了。
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這可不比那幾個拍完隻覺得自己手疼的,桌子上頓時就出了印子,又因為這邊的家具重在使用,卻是用了比較普遍的材質,隻見幾道裂縫慢慢地展了開來,喬陽默默的看了一會,又抬頭看了看呂布,嗨呀,這還是真的生氣了啊。
呂奉先的極快:“當初練兵之時是如何的,如今這又算是什麼,嗯?”雖然可以壓製,可氣急了那殺氣也忍不住,曹植默默地端起了自己的碗,好不容易才留下這一碗,要是再拍一下,可能就啥也沒了。
喬陽眨了眨眼:“如何的,不就是這邊兵士眾多,索性都操練起來,省的浪費麼。”喬陽還認真想了想,就想出這麼些東西,要這個想法本來就不是許多多多思考的,一來也是因為來投奔的人越來越多,以防一下子沒了房屋;二來又怕呂奉先一時心理落差過大,實在習慣得了,想要消磨消磨精力,這都放在一起,不就是一舉兩得麼。
多麼合適的辦法。
呂布幾乎氣到要掐人,這本來應當是用作私兵,怎的就被調走了,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便被人以邊境危已,兵士不夠,便都給弄走了,若是知道是這樣,又何必那般分心盡力。
呂奉先本就有不少心思,要多服現在的主子,委實也沒有,更何況他現在也就是個不受重用的降將,部下都被封的高高的,做主公的卻被一踩到底,什麼心甘情願、心服口服,倒不如是無奈之下的保命之舉。
但救命之恩又不能不管,何況又不是一次,前些時候與夫人相聚,起以前,也都是感慨萬千,夫人的也對,喬芳芷於呂奉先,可謂是仁至義盡。權、錢、勢、名,算得上是都給了,就算如今都敗沒了,也是他自己沒本事,卻不是喬芳芷沒給。
便是為了這恩情,也不能什麼也不坐,真的就安安穩穩地什麼都不做,就真的被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