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不過皇子和卞學道的一天有著很大的不同。
卞學道和馮指揮著還是有點顛簸的金色薔薇號十步一搖九步一晃的飛往在馬尼拉市區西側的港區。這裏已經被帝國軍牢牢占領,並改造成了臨時的軍港。
畢竟光束炮的高熱量導致了部分船艙的溶解,要想切割掉融化的金屬並建造新的船艙可不會幾天就能完成的。其它從日本飛來的七艘艦船已經得知原艦長陣亡的消息。對於馮被任命為為艦長的事,作為軍人自然不能對長官的決定妄加評論,但其中很多資格甚老的軍人心中還是覺得不滿。“這種小鬼艦長究竟能幹什麼?”
帝國派出的兩隻艦隊,一支順勢駐紮在菲本土,而馮的小艦隊則隨同這支艦隊一同駐守在菲本土,負責馬尼拉附近的掃蕩戰。而另一隻則被調往越南的南部,以觀察印尼方麵歐美駐軍的動向。【印尼防衛線:1974年帝國控製中南半島,引起了歐洲的恐慌。英美鑒於帝國對於澳洲的威脅在印尼群島一線組建了印尼防衛線,以遏製帝國南下的趨勢。在這裏已經發生了無數次的攻防戰,尤其是加裏曼丹島飽經炮火,目前該島上幾乎沒有什麼正規的政府機構和民用設施,就像是文明以外的世界。】
鑒於金色薔薇號的傷勢,艦上除了留守的艦員以外,卞學道和馮被命令做一些治安維持工作。說白了就是領著一隊士兵,在街頭鎮壓反抗者。
卞學道正在郊區街頭一棟已經被炸的千瘡百孔的建築立麵吃著軍罐頭。這個街區已經空無一人,經過一番猛烈的轟炸,誰還敢住在這裏呢?“真是營養豐富的黃豆豬肉罐頭啊。”卞學道穿著全副步兵機甲,手指怎麼也伸不進罐頭的拉環,正一臉沮喪。馮伸手拿過卞學道的罐頭,用力將罐頭瓶從中間捏扁。“噗~”的一聲,罐頭蓋子就被撐開,裏麵的食物被擠了出來。
“你大爺,都TM要漏到地上了。”卞學道搶過罐頭,趕緊卸下頭盔,用嘴接住豬肉燉黃豆。雖然吃的狼狽也算是吃到了。“喂,馮,你把罐頭瓶捏成這樣,底下的怎麼吃?”罐頭被從中間捏扁,下半部分根本倒不出來。卞學道隻好不停的改變著罐頭的形狀,一邊往嘴裏倒著。
卞學道總算狼狽的吃完了午餐,將罐頭用力的向遠處擲去。不料,一陣急促的槍聲將還在空中的罐頭打了個粉碎。
“我勒個去,敵襲!”卞學道趕緊戴上頭盔,蹲在一堵牆後麵。
“Z15,呼叫援軍。”馮即刻命令道。
“已經在呼叫了,但是遭遇了很強的幹擾。”帝國陸軍小隊標準通訊、索敵步兵機甲“文曲”型,配有加密的便攜通訊器。遇到這種幹擾,通訊兵也很焦躁。
“先隱蔽,展開反幹擾。”不用說,敵人配有能與帝國科技匹敵的幹擾器材,恐怕索敵也是一件難事。卞學道趕緊讓通訊兵釋放幹擾信號,以免自己的位置暴露。
馮正拖著一柄帝國陸軍標配的狙擊步槍,半蹲在牆邊,試圖用自己機甲的索敵功能尋找敵人,但很快就放棄了。他發現雷達上全是在閃爍不定的未知目標,而肉眼望去,卻是沒有任何敵人的身影。
“恐怕是進了敵人的伏擊圈了。”卞學道本想這次不過是來完成對附近一座電廠的掃蕩工作,不想居然遭到了有組織的抵抗。
“這是正規軍。”卞學道通過通訊器向自己的小隊發出警告。
這隻15人的小隊,全部是由金色薔薇號上的艦員組成。其中9人來自東京軍官學院。一幫軍官居然被猴子軍給算計了!卞學道此時的心情由吃完罐頭的大好變得難以形容的差。
此刻,不隻是他們遭遇到了突然的攻擊。其他正在市郊執行任務的小隊,也遇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擾。求援的信號此起彼伏,占領軍的參謀本部的軍官們都疲於應付。
“給出你們的坐標,援軍馬上派出,請務必沉著應戰。”所有的接線員都使用著同樣的說辭。
“看來這是一場有組織的作戰啊。”張大鍾上將摩挲著自己的絡腮胡須沉吟道。城市的攻防戰有很多讓人頭疼的地方,敵人通過下水道神出鬼沒就是其中之一。鑒於兩方戰鬥力的差距,幾乎沒有什麼步兵機甲的菲軍是很難對帝國陸軍造成實質的損害的。想到這裏,將軍並不特別擔心。“這群猴子還能逆天不成?”
卞學道不時向著對麵一棟建築裏的人影開槍。如果你很在意敵方平民的生死,那你就是對自己這一方士兵生命的輕視。誰也不知道你麵前的老太是不是懷裏正揣著一把爆頭專用手槍?卞學道有些驚慌,哪怕麵前隻是有一隻猴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它當做菲律賓人給它來上一梭子。
“對麵樓上有個人正在像我們這裏張望。”馮低沉的說道。
“趕緊把他的腦袋爆了。”卞學道一邊趴在地上挪動一邊催促馮趕緊動手。
“大家都別動。Z3,把你的盾牌悄悄的立在窗邊。”馮示意一邊裝備著“巨門”型機甲的粗壯少年,將機甲左手上裝備的盾牌取下來。帝國軍裝備的盾牌有光學迷彩效果,可以視情況調整為透明或者不透明以及光學偽裝效果。
馮將其調整為從外麵看上去是透明的,而實際看不見盾後的人。而馮在盾後卻能看見外麵的景象。馮舉著盾,悄悄的移動到了窗前,然後向卞學道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對方完全沒有發覺。經過一番瞄準後,馮扣動了扳機。“咚!”的一聲沉悶槍響過後,卞學道看見對麵樓上爆出一片血霧,就知道馮已經得手。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正欲起身時,一陣猛烈的彈雨將他們周圍所有的東西打的亂跳,而玻璃早已碎成了渣,連窗棱都已經被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