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歧皇帝陛下微微一笑,抬頭四處找了一下,目光落到了秦太師和秦嗣的身上,沉吟了一會兒扭頭對藍宿道:“藍將軍旅途勞頓,今天先喝了接風酒,其他的事情我們改日再談不遲……”
“那……”藍宿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禮單。
“哦,你們千裏迢迢帶來如此貴重的禮物,朕沒有不收下的道理,當然,朕也會回贈貴國皇帝陛下一批等值的禮物,到時候還要煩勞藍將軍再帶回去了。”
“這……”藍宿顯然沒想到北歧皇帝陛下會這樣回答他,英俊的臉上現出一絲尷尬,“尊敬的北歧皇帝陛下,其實……”
“好了,今天先喝酒,不談其他的事情,請!”北歧皇帝陛下擺了擺手,舉起了酒杯。
“是……”藍宿隻得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雙手端起了酒杯。
秦太師見狀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北歧皇帝陛下老謀深算啊,而這個藍宿看來還嫩了點,辦事有點急了。不過小小年紀有如此談吐也實屬不易了,看來他是西冷帝國未來的希望啊。”
秦嗣抓起酒壺喝了一大口酒道:“他娘的,這小子居然敢跑到北歧來煽風點火,等會兒我一錘子拍死他去。”
秦太師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兩國交兵尚且不殺來使,更何況還是在別人的國土上,你可千萬不能亂來。”
秦嗣不言語了,他並不想當麵頂撞秦太師,不過他是越看藍宿越不順眼,因為他看到澹台龍玉正用傾慕的眼神久久地凝望著藍宿,這讓他心裏酸溜溜的,一股無明火在心底裏越燒越旺……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席間眾人都喝得很節製,那幫北歧王爺們都象約好了似的,沒一個人找秦嗣鬥酒的,誰都害怕在這個時候把秦嗣這個火yao桶給點著了。於是眾人都喝得很斯文,仿佛在藍宿那一副西冷帝國貴族做派影響下所有人都變得高貴起來一樣,這未免讓旁人看著有點滑稽。尤其是秦嗣,他看著這些親王們一個個惺惺作態簡直就想吐,而且他看到澹台龍玉幾乎就沒把目光從藍宿的臉上移開過,他就更不爽了。所以宴會還沒結束秦嗣就走了,連秦太師喊他他都裝作沒聽見。
出了皇宮找到了嘎嘎,便騎了一路出了皇都,在草原上漫無目的地溜達起來。嘎嘎顯然對於這樣的散步很受用,一邊走一邊四處嗅著,偶爾驚動了一隻野兔蹦起來它就高興地一路追過去,然後一口火噴了過去將兔子活活燒焦於半空中,隨後就叼著死兔子一上一下地拋著玩。
秦嗣就這麼坐在嘎嘎的背上看著它一路胡鬧著,不過他的心情始終愉快不起來,藍宿的影子一直在麵前晃著,還有澹台龍玉那副癡癡地凝望著藍宿的表情也時時出現在眼前。
“娘的,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小白臉。”秦嗣終於恨恨地嘟囔了一句。
“嘎嘎。”嘎嘎使勁地點了點頭。
“你小子點什麼頭啊。”秦嗣拍了拍嘎嘎的腦袋,這一瞬間他又有點自卑起來,那是因為他想起了藍宿那匹獨角獸,那家夥騎著才叫威風哩,這嘎嘎……
“喂,我問你,你到底還能不能長個兒啊?”秦嗣低頭問道。
“嘎嘎。“嘎嘎點點頭。
“能長個兒?能長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