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半。
對於多數人來說這個時間一天已經落幕了,但對蘭登先生的酒吧來說卻應該算是一天的開始。第一批客人一般會在半小時後光臨酒吧,蘭登先生也有事出去了,這會兒隻有林飛宇一人在吧台前打掃準備。
門口傳來了吱呀遲緩的推門聲,一個穿著長長的黑色風衣、禿著個腦袋的黑人出現在了門口。他留著點小胡子,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裏,左眼戴著眼罩,右眼透出鷹隼般的銳芒。
太陽的餘暉從被推開的門外射入,將風衣男人的影子長長地投在了酒吧的地板上,顯得瀟灑而頗有氣勢。
他進門時林飛宇正背對入口方向擦著桌子,聽到推門的聲音頭也不回便道:“我們還沒營業呢,先生,半小時後再來吧。”
男人說:“我也不是來喝一杯的。”
林飛宇停下了動作,轉身看了來人一眼,不由眯起了眼睛。
“尼克·弗瑞。”男人自我介紹,輕輕點頭,“你指名道姓說想聊聊,所以我來了。”
林飛宇挑了挑眉毛。
幾分鍾後,兩人在一張林飛宇剛剛擦幹淨的桌邊坐下了。林飛宇從吧台取來兩個杯子,各斟了一杯威士忌,將其中一杯推到了弗瑞麵前。
是的,林飛宇對漫威了解不算多,但如果連尼克·弗瑞都不認識那那麼多電影也就白看了。關於這人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隻需要知道他是個超級牛掰的國際特務機構神盾局的頭頭,超級間諜、手裏資源多到你難以想象、特別擅長撒謊絕不能信任這幾點就足夠了。
“雖然你說不想喝酒,”林飛宇在他對麵坐下了,“但我還是建議你嚐嚐,這裏的酒你可沒法在別處嚐到。”
弗瑞一擺手:“免了,我工作時間不喝酒。”
“那好吧。”林飛宇聳聳肩,自己拿起一杯輕呷了一口,“那我們就直接開始聊吧。你想知道什麼?”
“不如先從名字開始如何?”弗瑞向前探了探身,雙手合十,“我該怎麼稱呼你?”
林飛宇笑了:“你是神盾局長,世界上知道最多的人之一。而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
“坐在這個位置我確實能比常人知道的多。”弗瑞說,“但即使是神盾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而如果有些事連我們也不知道......那往往都很危險。”
林飛宇不置可否,沒有反駁。
見他沒有主動開口的跡象,弗瑞便續道:“我們知道你對旁人自稱是‘林飛宇’,但沒有任何書麵資料能夠證明這個名字真的屬於你。不僅如此,我們試著調用各級資源、從各渠道查詢了關於你的情報,結果猜猜怎麼樣?一片空白。”
弗瑞雙手一攤:“沒有名字、沒有出生記錄、沒有移民信息,什麼都沒有。我們唯一能查到的隻有你上星期被捕入獄留下的檔案——就算在那也隻登記成了個無名氏。他們覺得你是個變種人,但你其實不是,對嗎?你比那要危險得多。”
林飛宇和他對視,仍隻不動聲色。這種時候比起做個好的說客不如先做個優秀的聽眾,在貿然開口之前他需要先盡可能了解神盾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