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芷情和上官鳴手牽著手下了山坡,來到綠竹居。
綠竹居的門前有很多人,個個手執長劍,圍著一張四方木桌。木桌坐了四個人,正是胡三、龍七、水蘭和莫離。
胡三、龍七和水蘭均是一臉緊張,但是被人用長劍指著,無可奈何。莫離卻是悠閑自得地一手茶壺、一手茶杯,自斟自飲。
眾人見上官鳴和南宮芷情回來,異口同聲道:“少主、少夫人!”
坐著的四人也紛紛站了起來。水蘭一邊叫著“小姐”,一邊衝了過來。
“小姐,你有沒有事,姑爺他有沒有為難你?”
南宮芷情對水蘭笑了笑,“我沒事,別擔心!”然後她側頭對上官鳴道:“鳴,讓他們把劍收起來吧。”
“都把兵器收好了,去準備一下,一炷香之後出發去贛州。”上官鳴邊說邊拉著南宮芷情坐到了莫離讓出的位置上,拿了幹淨的茶杯,斟了一杯茶遞到她的手裏。
“渴了吧,先喝點茶。到了淦州,我們去天香樓用膳,休息一晚,明日就啟程回京。”
“這麼快?還以為會在綠竹居住上一些時日呢。”這裏的風景不錯,幽靜少人煙,是難得的隱居之地。
上官鳴想起剛才在山上的對話,湊近她的耳邊輕笑道:“哦,娘子是想在綠竹居睡到黃昏了?如果娘子強烈要求,為夫一定會滿足的!”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加上話中的意味,霎時讓南宮芷情的臉紅了起來,她伸手去推他。
“走開啦,討厭!”
不料上官鳴乘機擒了她的柔荑,拉向他的懷中,軟玉溫香摟了個結結實實。
莫離見了,揮揮手,示意胡三等人跟他一起離開,與之前先離開的人一起去準備馬車了。
休息了一會,莫離前來稟報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上官鳴便拉著南宮芷情的手,一同下山,到了山腳下上了馬車。
胡三、龍七和水蘭則上了原先的馬車,跟在了後麵。在三個人之中,水蘭和龍七,對南宮芷情與慕容浚、上官鳴之間的感情糾葛其實不甚清楚,唯有胡三一直跟在南宮芷情身邊,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也比那二人多得多。
當下胡三有些納悶,之前明明是慕容浚控製了他,為何南宮芷情卻是和上官鳴手牽著手下山,而且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他偷偷問了一下身邊駕車的龍七,知道龍七也是被慕容浚點了穴,然後被忠義盟的人帶到了綠竹居前,心裏的疑惑更甚。
不過,既然南宮芷情並非受了脅迫,是心甘情願的,那麼他暫時也不想采取什麼行動。
一行人走了三十餘裏,進入淦州到了慕容山莊旗下的天香樓,沒有聲張,找了幾間雅座分別坐下。臨上樓前,上官鳴將一塊精致的木牌給掌櫃看,掌櫃見了,吩咐一個小二幾句,那小二就出了天香樓。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上官鳴和南宮芷情所在的雅座來了人,正是新婚燕爾的慕容湘和歐陽靜。
慕容湘和歐陽靜一進來,首先躬身行禮。
“參見平西王爺、平西王妃!”
上官鳴擺了擺手,道:“平身吧。不必多禮,坐吧。”
兩人剛一坐下。慕容湘就急忙道:“王爺怎麼不去慕容山莊住上一段日子,要急著趕回鳳悅城嗎?”
“嗯,本王出來有好些天了,皇上那裏是臨時告的假,不能在外耽擱太久。”上官鳴一邊說,一邊夾了塊魚肉放在南宮芷情的碗裏。
“多吃點,你瘦了!”
慕容湘突然想起在泠州明月湖畫舫上的事,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日,“慕容浚”也是說她瘦,要她多吃點,結果最後鬧得誰都沒吃好。
南宮芷情被慕容湘這一笑,吸引了注意力,也想起了一件事。
“原公子……不,慕容公子,你的腿醫好了?”
慕容湘開心地笑道:“王妃若是改不了口,繼續叫我原公子也無妨。我的腿好了,是尊師張神醫治好的。”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木牌,遞給南宮芷情。
“這是慕容山莊的貴賓憑據,可以在山莊旗下所有的酒樓通用。王妃請替我轉交給神醫,作為醫腿的報酬。”
南宮芷情接過木牌打量了一番。這塊木牌上麵刻著慕容山莊的徽號,和剛才上官鳴在樓下出示的有些相似,但又有一些不同。
“謝謝原公子,我會轉交給師父,不過師父一向淡泊名利,對日常用度也不講究,恐怕會辜負了原公子的一番美意。”
“無妨,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過些日子,山莊會捐贈一些藥材給醫廬,相信神醫不會把這些藥材拒之門外吧。”
“若是如此,師父自然是高興的,哪有把原公子的善心往外推的道理。”
“那就好。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給銀子的,可是王爺提醒了我。我會讓人專門去原產地收購一些質量好的藥材送去醫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