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塵醒了。
她一個人躺著,四周異常靜謐。
“姐姐。”
她驚坐起來,是李白小。他穿一身太監衣服,走了進來。
“姐姐怎麼又忘記了,那軟劍殺不了人,隻能嚇唬人用。”李白小將軟劍重新纏到白塵的腰上。
“你怎麼來了?”
“行如真派人去家裏了,那裏不能住了。我便出來找你了。不過姐姐放心,陳掌櫃的酒賬我已經結了。那個鎮子也施放幻術了。”
“你來這裏太危險,那位武將認得你。”
“我知道,我自會小心。”
“小白,這次恐怕沒以前那麼容易。那位娘娘仿佛有些內力,任我運功下去,她就是不受我驅使。而且提安和尚也在,屢屢壞我好事!做完這一次,往後再也不做這個短命買賣了!”
“提安和尚?”
“你見著他了?就是他!”
“並未見麵,但那位如果真是提安長老,他想阻止你,恐怕是不容易得手。我聽聞提安長老以前在江湖上排名不錯,恐怕你我都不是對手。”
“他不是三歲就剃度了?怎麼江湖上會有他的排名?”
“據我所知,他確實是三歲剃度,但是十六歲時候他便還俗了。後來不知怎的,又回了空門。”
“難怪這個和尚心魔這麼重,看來他在江湖上的那幾年,過的不痛快啊。”
“姐姐,你告訴我,除了幫行如真解憂,你是不是還接了別的生意?”李白小突然嚴肅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並沒有啊。”
“姐姐,你向來討厭將自己攪和進去,往日都是將幻術施在別人身上,這次為何要將自己做引,讓芸姬上勾?”
“這是我與行如真約好的,你莫要管。幻術施在我自己身上,我也好控製。”
“你別騙我,你與行如真約的是叫芸姬愛上他。你現在做的卻是叫芸姬愛上你自己,難道姐姐什麼時候也有了磨鏡之好?”
“你懂什麼!不叫芸姬愛上我,怎的將她狠狠傷害,怎的叫她以後再不敢愛上別的女人!”
“你莫要騙我!你叫我去查芸姬在柔安皇宮的相好,我一查便知有問題!姐姐是不是想從芸姬那裏知道什麼?這事萬一被行如真知道——他多疑小氣,到時候恐怕不好脫身!”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等做完這一樁,姐姐就托人給你說媒,以後再不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