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蛇仿佛生氣了,“嘶嘶”聲比先前大了許多。好幾次蛇信舔上了李白塵的腳,有些冷,毛骨悚然的。
“我叫你跑!你看現在,和剛才又有什麼區別!”李白塵怒火攻心,這樣的女人真是麻煩!真搞不懂行如真看上她什麼了!
“要死的話,我們也死在一起!我絕不獨活!”
李白塵在心裏罵了芸姬一萬次,可她明白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功虧一簣。
“死什麼死!我們都要活著!”
“啊……白塵……!!”芸姬大叫了起來,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走得太邊緣,竟踩到了一塊鬆土,芸姬就這麼直挺挺得摔了下去。
“芸姬!”
事後,李白塵狠狠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非常嚴肅得問自己,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她答:錢。
所以,現在的她毫無疑問,跟著芸姬也跳了下去。
她從未這麼接近過死亡。這樣的體驗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滅頂之災——沒錯,就是這個詞。
李白塵隻覺得“轟”一聲,瞬間什麼都聽不見了,無論手腳怎麼劃弄,就是沒有可攀附的東西。
她的手抓了一下,仿佛握住了什麼,她摩挲了一下,竟是蛇!
她想大叫,“咕”一下,竟有些眼冒金星。
“完了,我要死了!”
她不會水,洗臉都沒把臉放進過臉盆,喝水都沒倒進過鼻子。
現在她居然置身水中!
怎麼辦?要死了嗎?
隻在一瞬間,她仿佛突然獲救了,頭也不疼了,眼睛也有些能看見了。
她覺得有人捏住了她的鼻子,又捧住了她的臉,嘴唇輕輕貼了上來往她嘴裏吹氣。
她瞪大了眼睛。
是那位墨綠衣著的男人,墨綠色的衣服在水下如海藻一般,繾綣纏綿。
他摟住她一個轉身,便被寬大的衣袖包裹住了。
這一個懷抱像是隔了千山萬水,像是隔了蒼海桑田。
李白塵不自覺的也摟住了他。他像救命稻草,也像銅牆鐵壁。
李白塵攀住了他的脖頸,一點也不敢放鬆。
和尚?!
當她摸到一片小刺撓時,她仿佛剛做醒一個夢。墨綠衣著的男人,竟突然沒有了頭發,光頭上稍長出了半寸頭發,摸起來有些紮手。
李白塵像是抓住了偷她銀子的賊。
她一把推開提安,又朝他肚子上踢了一腳,無奈水中阻力太大,腳還未碰上他,便被握住了腳踝。
她蹬了幾下,他的手像個鐵箍一般,絲毫不鬆。
這和尚實在可惡,又說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又是在水中占她便宜!
提安將她的腳一拉,李白塵像個小風箏一般,朝提安撲去。
不由分說得,提安緊緊捧住她的臉,又將唇貼了上去。
李白塵這次不客氣了,張嘴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