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塵搞不懂了。
我和你很熟嗎？我們關係很好嗎？我們彼此了解嗎？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李白塵的眼前一會兒桃花開了，一會兒梨花落了。時而鳥語花香，時而千軍萬馬。
她想，可能垂死掙紮也不過無此吧。
不過她現在終於明白水中渡氣和吻的區別了。
作為一名已經二十八歲的女人，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李白塵推著提安，他卻將她抱的更緊。
她又張嘴想要咬他，卻不留神被他伸進了舌頭。
她想踢他，他卻將腰上的手摸到了腿上！
這樣的人，他居然是和尚？！
柔安是不是沒有人了，叫這樣的登徒子來做長老！
“這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做的。”提安終於放開了她，用手揉了揉她的嘴唇。
李白塵鬧腦中一片空白，一片混沌，一片打打殺殺。
“提安。”李白塵輕輕喚他，“王八蛋和龜孫子，你要做哪一種？”
“有何區別？”他笑了起來。
“王八蛋就是先殺後閹！龜孫子就是先閹後殺！”
李白塵又拔出匕首，朝提安紮去。
提安一把攔了下來，輕輕點了一下她的手肘，匕首便掉落了下來。
“白塵，這是夢！”
李白塵聽了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是夢？那這是她一個人的夢，還是大家一起的夢？
“夢？就算是夢，我也先殺了你再說！”
李白塵沒了匕首，一記空掌便襲向提安的鼻梁，他輕輕一檔。
她又轉而向下，厄住他的咽喉，他又後退半步。
她又去拉他的腰帶，提安笑了，一把將她抱起，又裹進了氅子。
“你功夫真是極差，莫要生氣了，一個夢罷了。”
“夢裏殺不了你，待我醒了再殺！”
“好。”他複又在她的發上親了一下。
李白塵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攻心術也不管用，隻能認慫了。畢竟她這麼識時務的人，怎麼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提安道：“我們來說說正事。倘若這就是傳說中的午夜幻境，那麼我們是何時進入的呢？我並未有感到任何被施放幻術的感覺。”
“為什麼隻有芸姬和國師沒有進入幻境？他們有什麼特殊？”李白塵對國師不太了解，隻知道芸姬十分可疑。
“提安，我問你，你們為何要將翡玉帶來做祭品？”
“這是大王的意思。”
“因為她是海魚人？”
“知道的太多，可是會被滅口的！”提安又揪了一下她的耳朵。
“你給我放開！別動手動腳的！再動一下，我叫你永遠醒不來！”
提安見她有些生氣了，便正經了起來。
“海魚人，在外人眼中是個傳說，但隻有柔安皇室才知道，確有其事。千年前，因大洲陸地甚少，仙人們擲下無數蔽水珠，隻有心懷貪念的人才能看到。一旦撿起來，就會被召喚入海底，從此以後就是海魚人。
“當時天下還未分製成如今格局。這祭山也未形成。你可知為何這東方祭台如此靈驗？因擁有了東方祭台，就等於擁有了神靈的庇佑。其實這全靠祭台中央那顆神珠。
“當時那神珠並不在這大行國境內，而是在我柔安境內。故而有神靈庇佑，下了海的柔安人不敢上岸。滄海桑田，就在幾百年前，有一位大膽的海魚人上岸了。他發現神珠已經早已不再庇佑柔安，便與我們岸上的柔安人結了邦交。”
“頭幾百年還算好，海魚人分外慷慨，與我們互通陸地與海洋的物品，互相贈送女人以混合血脈。可最近這幾十年，海魚人越來越多，混合血脈的人竟大都向著海魚。他們的人入朝為官，還想要兩方大王聯姻，想要他們海底的王子也在國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