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看了一眼仇問天,其實她早就知道,仇問天故意讓17受了這遭情劫就是為了引出她。心中對仇問天的行為還是責怪的,可是她知道,另一方麵仇問天也是想試探一下17的本領能不能挺過來。
龍澤有些不耐煩了,舉手朝空中拍了兩掌,頓時屋子外麵就被湧來的士兵包圍了。
“可能你們忘記了,我龍穀除了是個江湖門派,還是一國之地所在,軍隊那可是我國的精良,還有,我又忘記告訴你們了,前兩日南燕國新登位的皇帝正是在下的表哥沈力,而他的兵權已經全權授予了在下。現在這財寶的爭奪也不是江湖的事件了,我現在以安南國和南燕國的名義命令你們離開,我不想讓某人說我殘忍,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龍澤確實有資本自信,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誰擁有了軍隊誰就擁有了絕大的優勢,顏月是考慮到龍澤擁有的安南國軍隊了,可是出乎顏月意料的是他居然和南燕國鬥爭激烈的皇位之爭也扯上了關係。
文之謙從容的站了起來麵對不可一世的龍澤站定:“我和南燕國八王爺私交不錯。”
“他已是敗兵之將,有何能耐?”
“前些日子他帶著舊部逃到了北狄國,相信不日就會趕來了。”文之謙的意思很明顯,看來他早已有此考慮,已經去北狄搬救兵了。龍澤知道那個燕南楓對17的心思,想必北狄國一定是站在17那頭的,一時的氣焰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又是勢均力敵。
正在這僵持之際,屋外冷炎、秦羽、無風還、無名還有流雲等人相繼進來。
“冥羽和青城已經接到了北狄國的軍隊,明日就能趕來了,另外,煙雨樓和絕煞門的人已經準備好一切,全聽一聲令下。”無風多日沒有出現,就是為了顏月的安排四處奔波,此刻那些財寶已經被全數轉移離開了,他們這些人其實守得是一座空山。
顏月點頭示意,然後對著龍澤說道:“你不該將自己閉上絕路,我女兒曾經那麼愛你,至於你的母親,我確實有愧對她的地方,但是她的悲劇我隻能是個導火索,最終走到了今天這步,其實都是她放不開。”
龍澤不願相信這場仗還沒有開始他就輸了,孤注一擲,他對吳清子吩咐道:“去把17抓來!今日我要和她同歸於盡!”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17了,聽龍澤這麼說,顏月和仇問天不禁著急起來,而一旁的無名和冷炎已經忍不住上前,無名滿臉擔憂和惱怒:“龍澤,將17速速放了!她還有身孕,經不起你這般折騰,你就是念著昔日的情誼也不該如此。”在無名和冷炎兩人的看守下還是被龍澤偷了空子,當得知17被擄走消息之後無名感覺他的天都塌了,他不能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的妻兒。一貫理智的無名怎的這次就如此愚蠢,他這般說,龍澤這樣的人隻會加劇對17的恨意,可是此刻的無名許是被滿心的焦急衝昏了頭腦,已經不知道如何思考。
冷炎的劍已經先他一步出了鞘,刀光劍影,冷炎開始和龍澤鬥在了一起。冷炎的功夫本事不及龍澤的,可是這次真是奇怪,居然和龍澤實力不相上下。一旁觀戰的顏月在看清冷炎的一招一式後不禁激動起來,這劍法,隻有她和蕭煥之才會,難道他沒死?
龍澤知道這般逗下去隻會耗盡他的體力,一個轉身逃開,空氣中傳來他地獄般的威脅:“想要17安然無恙,那就將財寶全數奉上,小爺等著你們的決定!”
“別追了,他暫時不會傷害17,冷炎,你過來。”顏月將其他人都遣走足足和冷炎談了一個時辰。
“果然,我就知道,哈哈······”顏月有些失態的笑著,眼淚伴著她的笑容也流了下來,看起來是那麼詭異,可是又那麼悲涼。
“他現在如何?”
“穀主如今一切都好。”
原來,蕭煥之沒有死,他是為了還曾權一個痛快才那般假死,不過雖然沒死也隻剩下了半條命,一直都在調養,一身的好功夫和強大內力已經喪失,他將武功都全權授予了冷炎。藥王穀的暗衛首領無息其實從來就沒有背叛過蕭煥之,無息的歸順也是蕭煥之的安排,作為兄長做到這一點,蕭煥之對曾權真的是仁至義盡。但是既然他想隱瞞他還活著的事實,顏月也理解,夾在中間活著太累了,隻是心中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畢竟,他還是讓17刺了他一劍,這是他還給自己的情吧,蕭煥之此生注定是和我顏月有緣無分了。顏月如是想著,知道仇問天來到身旁都沒有發現,看著一直默默守候的仇問天,顏月突然釋然了,何必有執念了,隨緣吧,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