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國家想要歸隱並非一件簡單之事,若是沒有強大的人力物力支持,恐難安居樂業,所以,左丘怕是比夏蕪更加富饒吧。隻有尤黔,地處極寒之地,聽聞終年積雪,皇上也碌碌無為,想要賄賂百姓大抵不難,可是終年積雪這樣的地勢,對於攻方弊大於利。
至於終嶽,史書並無記載,迄今為止也無人知曉終嶽的情況,所以在落夢笙提到終嶽之際,玖箋瓷慢慢覺得若有機會,自己應該再去一趟錦莊,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夢笙,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處理,不用太著急,凡事不需勉強自己。”
落夢笙看玖箋瓷安靜了那麼久便能猜測到這血天蠶的來曆對玖箋瓷而言,必定十分重要,雖然玖箋瓷吩咐過無需著急,可她心裏卻暗暗發誓一定會早日找到答案。玖箋瓷凝望著遠方,黑幕之下不知是空洞的黑夜,還是別有洞天,若終嶽真的存在,那這一切可就比她想象的要難上許多了。
“罷了,予青,若有時間去給我尋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置一棟大宅子,父親即將遠行,我想要在他暮年,還他一個心願,快快去辦。”想到玖振,玖箋瓷心裏突然覺得異常痛苦,若幹年後,無論她是否母儀天下,她都不願玖振再披荊斬棘替她平定四方。
“是,小姐!”落予青也是一樣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一旁的落靜煙左等右等不見玖箋瓷喊她,心裏卻急了,小聲問道:“小姐,那我呢?”玖箋瓷聞聲回眸一挑,這麼一說其實她還真有事情要她去辦。
於是勾了勾手指,狡黠地說道:“這樣吧,本小姐下月要去參加隸部尚書之子上官曜的生辰,靜煙你替本小姐看看這上官曜可否深交。”“啊,小姐要我去看男人啊。”落靜煙撇撇嘴,略帶不甘,心中卻喜不自勝,嗬嗬直笑。
交代完一切事宜,玖箋瓷終於放下心,暗中默默祈禱,希望一切都能在計劃之中。“瓷兒,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麼?快快快,外麵露水大。”就在四人走後不久,王氏的聲音便漸入耳際。
玖箋瓷笑眯眯地轉身看著披著狐皮大氅的王氏,心中所有的焦慮皆一掃而空,看著王氏嗔怪的眼睛,玖箋瓷隻覺心中一片暖陽,任由王氏給她披上披風。“你這孩子,怎地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染了傷寒,看你父親怎麼收拾你。”
王氏一邊說一邊將玖箋瓷冷得發青的手捂在懷中,移步向大堂走去。玖箋瓷也默不作聲,隻呆呆看著王氏傻笑,像她這樣背地裏是個大俠的女子,這點露水怎會傷了她呢。
“我跟你說啊,那隸部尚書與你父親同朝為官,也算門當戶對,尚書雖然為人嚴苛,但是也是正直得緊,那上官曜比起皇上來稍遜兩分,可那也是儀表堂堂,謙虛有禮,你……”聽著王氏的絮絮叨叨,玖箋瓷真就一臉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