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破空聲傳來,一枚從而降的硬幣,不偏不倚恰好洞穿江華清的眉心。
江華清雙眼一瞪,眼珠子差點奪眶而出。
江華清死了!
這一幕,落在周圍的強者眼中,滿臉的不可思議。
一枚從而降的硬幣,就這麼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他將要自盡之際,洞穿了他的眉心。
一代強者,就這麼窩囊的死去?
金陵城的強者麵麵相覷,盡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駭。
兩大靈元境的強者已死,金陵城的強者,僅餘一位靈元境的強者苦苦支撐。
此時,華海市的靈元境強者,卻至少還有兩三位,形勢之嚴峻,使得金陵強者的心,有些動搖。
秦朗瞥了一眼江華清的屍體,對著劉青等人道:“金陵的強者,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謹遵門主聖靈!”
劉青和於成道領命道。
秦朗對著秦行了幾句話,然後從高台上衝而起,射向硬幣來源的方向。
聽風辨器。
這是一種基本的神通,在硬幣呼嘯而出,射穿江華清眉心之前,他就已知曉,硬幣來自華海大學。
硬幣洞穿江華清眉心之前,秦朗攔下這枚硬幣輕易而舉。
他並沒有出手,因為江華清怎麼死都是死。
打出這枚硬幣的主人,極可能是江華清背後的人。
秦朗落在華海大學的門口,目光淡淡掃視周圍,忽然視線停在了一處散落的攤旁。
地麵上,還殘留著板麵攤的招牌,隻不過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碎,變得四分五裂。
剛才這裏定然有強者出現。
這時,顧易行從一處街角緩步走了過來,清風吹拂著他有著零星幾點白絲的頭發,一雙眼睛就如同邊的寒星。
“顧易行,你怎麼如此冥頑不靈!”何惜白坐在涼亭中,忽然放下手中的書,喃喃地道。
他原本以為顧易行會走,能夠知難而退,可是顧易行非但沒有走,還走了出來。
“不過,如果當真走了,顧易行就不是顧易行了。”
何惜白站起身,目光落向學校大門口,從這個位置看去,恰好把大門前方看得清楚。
一股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隨著顧易行的腳步,逐漸的攀升。
這股殺意,令人心生顫栗,令人心生恐懼。
他仿佛生便是殺人的王者。
顧易行握了握手中的刀,目光如同刀芒,他在秦朗前方停下。
秦朗注視著他,道:“剛才的那枚硬幣,是你打出的?”
這裏除了顧易行,並沒有別人,況且他的境界為靈元境巔峰強者。
他有足夠的實力,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以硬幣擊殺江華清。
顧易行聞言,微微一愣,凝成實質的殺意有些鬆動,“什麼意思?”
“你是江華清背後的人?”秦朗道。
要顧易行是江華清背後的人,他並不相信。
顧易行的實力,甚至還不如江華清,他怎麼會是江華清背後的人?
要知道,背後的那隻手,可以操控江華清,可想而知實力有多麼恐怖。
最不濟,也要是道基境的巨頭。
顯然,顧易行與道基境,還差著不的距離。
顧易行淡淡地道:“可以這麼,你殺了江華清,我不得不向你出手。”
他不否認,畢竟在他看來,自己是陌蘭身後的人。
陌蘭身後的人,也可以算是江華清身後的人。
他當然不會出陌蘭的名字。
秦朗笑了,淡淡地道:“江辰是道教的吳川殺的,江華清是一枚從而降的硬幣殺的,這兩人都不是死於我手,最多算是間接死在我手中,不過如果你想要殺我,請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