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又唱了一次,他的嗓子是那種低音,較為中性,經過半個多月的吊嗓子,聲音清澈了一些,聽著讓人很舒服。
梁曉嶽剛聽的時候坐姿是倚靠著沙發,右手撐著腦袋,靜靜地聽。
隨著歌曲接近高潮部分,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身體慢慢坐起來,坐姿越來越端正,最後正襟坐好,雙手搭在膝蓋上,臉色也相當重視。等最後聽完的時候,他和錄音師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裏的驚訝。
“這是你寫的?”梁曉嶽有些不可置信,這首歌雖然說的是青春,但要真沒點閱曆,還真的很難寫出來。他有些不信這是一個剛剛正直青春年華的少年能寫出來的東西。
就好像16歲的韓寒在前兩年能寫出三重門,但在那個時候他肯定寫不出他的國是一個道理。
但林明有自己的解釋,事實上,算上上輩子的經曆,這世上除了像山丘那種滿是滄桑意味的歌,大部分他都有資格寫。隻是這種話肯定不能放在眼前說,隻是點點頭說:“因為一些經曆。”
“寫的很好。”梁曉嶽點點頭,沒有多過問。
有些孩子因為家庭變故,早熟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嚴格來說,16歲的韓寒在那個年代能寫的出三重門來,看到很多社會現象,不也是一種早熟的表現?
“你是打算做伴奏?”
“嗯。”林明點點頭,事實上,他現在能記起來的所有歌都會唱,可惜伴奏譜曲就是個很大的麻煩。
梁曉嶽說:“有沒有想過將你寫的歌出售?”
“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更想自己唱。”林明說:“其實我寫歌就是一個愛好,唱歌也隻想唱著玩玩。劉赫是我的好兄弟,他喜歡唱歌,我就寫給他唱。我有幾個兄弟,也想讓他們唱,還有我的女朋友,我給她寫了很多。”
梁曉嶽皺著眉頭:“隻是玩票性質的話,是很難出名的。你可能不知道,聽眾都是健忘的,一首歌他們覺得好聽,但可能隻是幾個星期或者幾個月,就會被新的歌洗腦,然後你的歌就會被人忘記。”
“可是,我寫了很多歌。”林明很認真地說:“每一首的質量都不比這一首差吧。我寫的歌最差勁的,應該也不比別人專輯的主打歌差多少。”
“別開玩笑了小朋友,你以為寫歌跟寫作文一樣嗎?”那位錄音的宋老師打趣道:“寫作文還不一定次次高分呢。”
林明笑道:“歌寫的好不好,我能拿得出來就行。這個東西又不是虛的,實打實的在這裏。”
他拿出自己那個筆記本拍了拍說道:“兩位都是專業人士,可以點評一下。”
說著將筆記本遞給了梁曉嶽。
梁曉嶽接過後,翻了翻,半響說道:“這些歌都沒有譜曲,隻有歌詞,雖然很多歌的歌詞看著很不錯,不過沒有五線譜譜曲的話,就沒有鑒賞價值的。”
“每首歌的高潮部分我唱給你們聽一下。”
林明將筆記本拿過來,指著一首名叫雲城的歌唱道:“和我在雲城的街頭走一走,喔喔噢,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走到玉興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這是一首民謠,還有這首是流行樂,啷個哩個啷。風中突然傳來誰的歌,讓人想要跟著一起唱,上一句下一句都不會,隻會這一句,啷個哩個啷啷,當你偷偷地想我,mmm,愛上你的寂寞,也曾偷偷地戀著一個我,我猜你比我還要懂得什麼是快樂,等待的時候,也要隨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