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傑現在一死,市中心不少地盤落到了袁浩手裏。而且通過周運凱的關係,他跟市中心牛塘、趙家塘還有香春路上的派出所混熟,現在在這些地方到處開遊戲廳,每個月交點錢,隻要不犯法,附近的派出所對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日子過得很滋潤。雖然周運凱沒幫過他什麼忙,但本身人脈資源就是最大的幫助。他們這些社會上的小混混最怕的就是派出所,幾次嚴打下來,真提刀就砍的社會大哥還能有幾個?現在是法製社會,開遊戲廳真金白銀到手,才是現實。
林明將事情說了一下,聽到要對付呂承儒,袁浩皺著眉頭道:“林少,不是我不幫。呂明通在雲城是真正的大佬,據說還請省委書記吃過飯,黑白兩道的勢力很大,他捏死我,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您看....”
林明說:“也不需要你出麵,拍一些呂承儒拈花惹草的照片就行。我隻要我表姐能離開他,另外你再幫我一件事情,有一個叫陳立全的人,家裏有一個東西,你想想辦法弄到。”
“什麼東西?”
“一個錄音磁帶,也可能是cd。隻知道是錄音的東西,具體不知道放在哪裏,但應該是藏在他家。如果你能找到,我承諾幫你一件事,就算你犯了事,抓到牢裏去,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大案,我也能想辦法把你弄出來。”
“有您這句話,我絕對把東西找出來。”袁浩拍著胸脯說:“我在道上認識幾個厲害的老摸子,保證把這事兒還有您姐的事兒辦得漂漂亮亮。”
老摸子是雲城土話,就是開門撬鎖的賊。
當初咖啡屋事件林明還記得呢,本來是周運凱想辦法去弄這個錄音磁帶。但胡傑案忽然爆發,讓周運凱把這個事情給忘到了腦後。林明就想著把錄音機拿到手,除了是記著咖啡屋那次車禍的仇以外,這個東西他還另有用處。
和袁浩掛了電話,林明已經沒心情去找地方吃飯,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腦中思索要如何才能更進一步地打擊到呂承儒。思來想去,他發現除了叫人把他打一頓以外,就沒了別的辦法。
畢竟自己終究隻是個學生,沒什麼太多手段,如果是有人脈有能力的大人物,就一定有更多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下午考口語和聽力。
這兩門嚴格來說是一起考的,就和讀寫放在一起一樣。監考老師用英語和你對話,能過關自然皆大歡喜,不能過關就證明你水平不夠,不過也不算太難,不像考中文那麼變態。
林明記得漢語八級考試裏,曾經有一道題目,難死無數老外,令人絕望。
這道考試內容是這樣的。
領導: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明:沒什麼意思,意思意思。
領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小明:小意思,小意思。
領導:你這人真有意思。
小明: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
領導: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小明:是我不好意思。
換個國人來,都不一定想出裏麵所有的意思是什麼意思。更別說老外了。
不過雅思沒這麼變態,很多都是日常生活對話,英語過了6級,就能輕鬆過去。當然,這隻是相對而言,嚴格來說,口語比試卷難十倍,隻是口語考的內容比試卷簡單十倍而已。
因為國人學英語,先從語法開始。高中150分題目考120分,已經相當於成人水平。但要說口語、聽力,那連外國7.8歲小孩都不如。
舉個簡單的例子,外國人七八歲 能在紐約街頭閑逛,能從市中心一個人回家,路上還能經過和便利店阿姨討價還價花幾美分買一個冰激淩, 這些咱們沒幾個人能做到。
所以哪怕口語和聽力比試卷的內容簡單了十倍,也依舊要比試卷難很多。
出題老師是個老外。
考場擺張桌子,進來讓林明坐下,然後老外直接用英語和他聊天。
聊天的內容很簡單。
比如你覺得今天天氣如何,你喜歡看什麼電影。似乎不是那麼難。但要知道,國人寫起來沒什麼障礙,一到嘴裏說,就成了口吃患者一樣,期期艾艾,經常一句話連完整的意思都表達不出來,很容易讓老師搖頭寫上一個x。
林明再世為人,坐在嚴肅的考場不至於太過緊張到連說什麼都忘記。隻是這老外語速很快,聽起來有些費勁。哪怕是簡單的單詞,他也得花一點點時間聽清楚,才能進行回答。
這種表現,有點像你在認真聽一個人說什麼,等他說完,你花了一點時間去思考該怎麼回答一樣。看起來很有禮貌,也不至於拖得太長。
林明的口語水平還是有的,回答起來有條不紊,讓老外頻頻點頭,最終15分鍾過去,老外示意他考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