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果輪回(1 / 2)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在醫院的一扇懸著白簾的窗戶上。光點在上麵翻騰跳躍,有些調皮的落進了屋子裏。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嗆鼻。病房很大,牆壁上掛著幾幅顏色淺淡的畫作,都是畫著漫天遍野的白色玫瑰花,手法稚嫩,但給人的感覺很真實,就像真的盛開在上麵一樣。離床不遠放著幾個暖色調的沙發,雖然很小,卻都是知名品牌。

涼祁隻覺得腦袋發漲,像是被灌入了大量的東西,又暈又惡心。她使勁眯了幾次眼才完全睜開。周圍的景物很養眼也很陌生,涼祁伸手撐著額頭,默不作聲的打量起來。

隨著患病人流量的增多,醫院病房的床位越發供不應求。反而這裏,非但隻有她一個人,連占的空間都這麼大。牆上的玫瑰花,不遠處的沙發,擺放的極像在自己的地盤上。她詫異的下床,走到掛著畫的牆邊,微微仰起頭。卻見右下角寫著容均洛三字。字體端莊清秀,很是好看。

涼祁伸手摸了摸,入手柔軟光滑,便心想:這畫畫用的紙好是好,畫也畫的很不錯。可是一心要為父親報仇的許丫頭怎麼放了自己一馬?還漠視她的職業將她帶進了醫院。

她扶著牆一邊思考一會見到許藝該怎麼說,一邊習慣性的放空目光。突然,涼祁眨了眨眼,腳步不穩的衝到窗前,一把拉開透明的白色窗簾,凝眸細看。大片大片的陽光撲進來,撒了她滿身。涼祁的臉色卻越來越白。

執行計劃的地點是美國,西方建築層出不窮。她臨昏迷過去的最後一秒也是待在美國大廈的頂樓。按理說,她應該在美國接受治療才對,可入眼的一切一切,都那般陌生。病房正對著醫院的散步小道,目光所及之處,綠色的爬山虎蔓延在牆壁上,生機勃勃。攙扶著在鵝卵石小道上行走的人們黑發褐眸,笑著跟旁邊的人說話。

聲音不算大,她聽得模模糊糊,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但能聽出,那是中文!

涼祁揉著太陽穴,慢慢轉過身,她後知後覺的摸著胸口,按理說摸著的時候應該有個洞,如今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感覺到皮膚的細嫩,別說洞了,就連一點被刀插進去的痕跡都沒有。

她想了想,走進病房配置的衛生間,在鏡子前站定,抬起臉。

鏡子裏出現一張十七八歲的少女臉龐,白中透紅,健康的很。

她不可置信的湊近,再度細看。想來是睡久了,少女的眉眼間透著股慵懶之色。明眸皓齒,美如冠玉,長的極為好看。

不是沒死,是換了個殼子??!

涼祁站在原地恍惚了片刻,很快清醒過來。轉身回到病房,挨個拉開桌子的抽屜。

原身的主人能在這麼好的病房裏接受治療,家境一定很好。可眼前,既沒有照顧她的護工,也沒有一點能用來治療的藥物,那就說明,她絕對不是什麼絕症患者。病房裏隻有一台電視機,屏幕雖然很幹淨,一點也沒有沾染上灰塵,可遙控器也不在床邊。一般病人閑的無事總有讓自己消遣的法子。而擺放既然像是家居型,那不如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果不其然,轉到一個窄窄的,貼了一張明星海報的書桌時,涼祁便覺得有戲。

一把小巧的鎖明晃晃的掛著,泛著一股油潤的暗光。涼祁左顧右盼的尋了會,也沒找到能強行開鎖的工具。她沮喪的拉開椅子,坐到書桌前。托著下巴,開始想辦法。

涼祁想東西的時候,手愛亂動,碰碰這兒摸摸那兒。翻開一本言情小說的時候,一個東西被她掃到了地上。

她低下眼,漫不經心的看過去。愣了一秒,涼祁從椅子上跳起來,欣喜的去撿掉在地上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