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學校的事,涼祁即使回家也會提防著路邊有黑衣人竄出來,不由分說的給她來一槍。
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動的手,但是總不能她剛完成劇組的活,學校就正好有人入了變態殺手的眼,出事了。這樣的幾率也太小了。
她查探過現場,那女孩被綁上樹之前就死掉了,正因為如此,案發現場的血跡迸濺範圍會很小。真正的第一殺人現場被警察們給重重保護了起來,直接以學生的身份去不太方便。她黑了警察局才拿到一些資料。
女孩在學校屬於人緣比較好的一類,現代人人緣好,要麼是性格溫雅,誰都覺得她善良,要麼是長袖善舞讓誰都認為她善良。死掉的女孩就是後一種。
她平常在學校裏並沒有得罪多少人,即使有些小小的矛盾,也總是過幾天就能繼續勾肩搭背,相約著一起去咖啡廳。
能在這所學校待下去的學生,功力都不低。容均洛能進這所學校,其實也是她的福分。她就是上流社會中的傻白甜。甜算不太上,但她的確很傻,不會經營人際關係。她若是在跟女孩說讓她帶飯的時候說話軟一點,也不會讓旁觀者覺得高傲。奈何在這所學校裏,唯一跟容均洛有過交集的人,也就是她了。
平常人躲著容均洛還來不及,哪裏會去接近她?所以警察第一懷疑對象就是容均洛。
因為女孩的性格關係,被熟人殺害的可能性反而少了點。
殺人現場是在勤習樓,取勤學苦練、習人精髓之意,二樓被劃給了學生會,平常並沒有閑雜人等出沒。在這所學校裏,學生會也是管教學校的力量之一,它並沒有周邊其他學校那般對於學生隻是隨便管管,在學校,學生會是比班主任更可怕的存在。
殺害女孩的人顯然是個老手,她先是被人在身後用匕首抵住喉嚨,連一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刀割喉。動作流暢,脖子上的傷口很是平整,可以想象女孩走的時候並沒有受太大的痛苦,走的安詳。
法醫給出的信息也隻是說出了凶手用的工具,隻是簡單的匕首,市麵上都能見到,對破案根本沒什麼大用。
不過對於嫌疑人,涼祁倒是有點懷疑出身血盟的亞真,畢竟如果這事她來幹,那會很簡單。亞真是學妹,在學校裏又是不少男生的偶像,隨便找個借口讓女孩去見她,再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下手,容易的很。
背後捅刀這種事,在血盟司空見慣。這種招數屬於入門,一是試探初學者的心性,看你可以走多遠,受不受的住血盟的提攜,有很多方麵的原因。二是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出來,血盟會直接抹殺。
涼祁經受這個的時候,剛好過完十一歲的生日。
她同涼蔚一起去參加這次考核,血盟的眼光放得很遠,找來的幼童除了在被選入的時候會安排身體檢查,別的時間基本隻是被人教導著學習知識。直到滿了十歲,才會被漸漸的教予能力,有天賦實在超出者,甚至不用同其他人一樣,住在血盟產下的酒店裏,可以自己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隻要不脫離血盟的視線。
涼蔚與涼祁的關係,早已在這次的幼童裏傳遍,原因是.........涼祁因為一頓飯打趴下了兩個男孩,僅僅用了三分鍾。常年的街頭乞討,讓涼祁還是具備些攻擊力的,雖然隻是針對同齡人。
他們在進門之前,就被分開,涼蔚被帶走之前,朝她眨了眨眼,涼祁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考核並沒有考身手,也沒有考讓他們背了很久的殺手須知項,而是麵無表情的遞給她一把真槍,槍裏子彈自是不必說,在血盟隻要上司遞給了槍,槍裏必有子彈。考核內容是在背後襲殺自己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對涼祁而言,不就是涼蔚嗎?即使她不願意對他下手,可是對旁人也是不可能的,在這麼久的監控下,血盟對誰與誰的關係親密,早已了解於心。
不可能作假!
當涼祁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去見涼蔚的途中,她已經看到了不少因為不忍動手,而被拖出去的同伴。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小孩,再過一會就會橫屍遍野。血盟不會給他們活路,沒有誰能占了血盟的便宜還能活下來。
涼蔚麵色蒼白的坐著,她很少看見他這麼失態的一麵,從並肩踏上這條血路開始,涼蔚就真的把她當成了妹妹,萬事親為,且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若不是她清楚涼蔚的底細,就真的以為他是帝都那些生在溫柔鄉的公子哥。
涼蔚看見她,眼睛一亮,站起身朝她走過來:“你過了嗎?”
從看見涼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涼蔚的考核是什麼。
涼祁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盡管動手。”
涼蔚的考核跟她一樣,她很清楚。從來的路上,她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為什麼要讓兩個人互相殘殺呢?血盟不可能是嫌人多,可能是有原因。她既不想涼蔚不踢,自己也不想被說是沒實力。
隻能雙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