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我的手……我的衣服上有……有老鼠血,是那女人拽的。”依僑彷徨不安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用力地刷著。
仿佛要刷出一層皮來。
其實,在她脫衣服洗澡的時候,就已經被袖子上的老鼠血,乃至衣服上的蟒蛇味道嚇壞了。
對於依僑而言,那實在太可怕了!
可怕到讓她失去了理智!
這在老公穆如風麵前,很好地體現了出來。
穆如風脫下身上的長款羽絨服裹住妻子的身體,然後再握住了妻子依僑的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再然後將自己另外一隻手,放在妻子的膝蓋窩下。做完這一切,她把依僑打橫抱在了懷裏。
抱得緊緊地。
不舍得放開。
走到大廳,看到門口處的mary,他說了句謝謝,才闖進夜色裏。
他走得很快,隻怕妻子的腳會受凍。
放到副駕駛座位上,他才顫抖著去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位上,開車回家。
開車的時候,兩手已經凍得通紅,感覺後背像滑過了一層厚重的冰塊。
涼悠悠地,全身冰涼。
不過當他看到妻子依僑目光不再向剛剛那麼呆滯的氣候,他的冷意就去了大半。
抬高手掌,呼了一口氣,他開車回別墅。
抵達別墅,用自己的鑰匙將房門打開。平日裏,不隻他有鑰匙,妻子那裏也有鑰匙,就擔心一方有事兒,另一方不能進入家中。
當拿著鑰匙開了門後,穆如風把妻子放在沙發上。
依僑不肯,蹲在地上,抱著手臂。
穆如風打開暖氣,又連忙放了熱水,在浴缸裏。
從睡房裏麵,拿了睡衣進入衛生間厚,他才著急地出來,伸手去抱依僑。
依僑死死地抓著她的袖子,用略帶祈求的話說,“你……給我洗幹淨點兒……”
穆如風被依僑抓得手腕都疼了,他蹙著眉頭,看著妻子回答,“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依僑最好看的頭發洗得幹幹淨淨!”
要進衛生間,依僑又提醒,“多洗幾遍?”
穆如風笑了,將妻子的手放在胸膛上,然後問,“你不相信我麼,依僑?”
此話後,依僑再沒有問其他的事兒。而是任由自己的丈夫將自己的浴袍脫掉,放入水氣氤氳的浴水缸裏。
為了不讓依僑敏感,穆如風沒有將妻子認為髒亂的頭發放入浴缸,而是用手托著,替對方洗。
那頭發很黑,還很柔順。並且長長地抵達腰間。
無數個夜裏,他都喜歡握著依僑的頭發,就像握著一種幸福,一種依靠。
所以現在,由他來拯救他為之珍視的頭發。
妻子的頭發。
他用手輕輕地揉著頭發,然後把洗發乳一點點地揉進頭皮裏。
依僑按住那手,又焦急地交代著,“如風,多洗幾遍,我不想有……有蟒蛇的味道。”
穆如風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不過他能夠聽出妻子依僑語氣裏的不安。那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的事兒。至少這事兒讓她驚恐到了某個地步。
“好,依僑,我多洗幾遍,洗到你滿意為止。”她又開始輕輕地洗,洗地讓她足夠覺得高興和安心。
差不多五遍後,穆如風放下了手中的水龍頭,然後準備去拿毛巾。
依僑阻止,再祈求,“如風,求你,再……再洗兩遍。”
“不能再洗了,依僑,已經五遍了。”穆如風正麵直視著妻子的眼睛,兩手捧著妻子的臉頰,同樣含淚地勸阻,“頭發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樣地美麗,還是我最喜歡的樣子。”他抬起發絲,當著妻子的麵落下一吻。緊跟著湊上前,唇落到妻子的額頭上,像是在安撫依僑那狂躁不安的心。
感覺到寄托,依僑出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她的吻熾熱地讓人無法呼吸。
在感覺到對方全身熾烈難擋的時候,穆如風已經不再理智地放過了。
“依僑,我永遠愛你!”那句話後的纏綿,跟無數個夜晚一樣。
一樣的感覺。
刺破內心,剮蹭著每一寸肌膚的溫柔。
——
晚上,依僑醒來地時候,就在被褥裏,溫暖的被褥裏還躺著一個人。
自己就躺在他的懷裏。
他的手枕在自己的後腦勺下,手指處,緊抓著依僑的頭發,抓得緊緊的。
洗過的頭發,帶著濃烈的草本香味。
依僑想要起身,卻不忍吵醒丈夫,於是她就忍著憋啊憋。
越忍越想去衛生間。
怎麼辦啊?依僑慢慢移動身體的時候,被人緊緊地拽了回來。
不過穆如風早就發現了對方的不安,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妻子的額頭,“想上廁所一定不要憋著,憋著會出問題的。”
丈夫的話恍惚間響起,嚇了依僑一大跳。她趕緊起身,下床。
身上的睡衣是丈夫夜裏替她穿好的,所以她起身,穿好拖鞋,回頭看了一眼丈夫,“謝謝你,如風。”
看到恢複正常的妻子,穆如風的內心隻剩下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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