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1(1 / 2)

“過來。”見蕭景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 溫清瀾頓時皺起眉招了招手。

蕭景有些懵逼, 不知道師尊在一場耗盡心神的大戰後朝自己招手是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

溫清瀾一點也不客氣地拉過小徒弟的領子, 捏著對方下巴, 強勢霸道地咬住了蕭景的唇, 豐沛的靈力自然而然地從蕭景處傳到了溫清瀾體內, 補充著他枯竭的靈力。

與之前的羞澀沉迷不同,蕭景此時的眸子卻是黑沉沉的,沒有一點期許欣悅的波動, 反而像是一潭死水,孕育著黑暗陰鷙。

靈力的補充很快就足夠了,溫清瀾毫不留念地放開蕭景, 此時鬆文軒等人也不過剛剛趕來而已。

雖然離的有一定距離, 但也足以讓眾人瞧清之前的情景,不由都以怪異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蕭景。

蕭景卻如同之前無數次那樣, 低垂著頭默默地退在師尊身後, 瞧上去安靜乖巧又順服。

以前眾人隻當蕭景是孝敬恭敬的孩子, 然而有了之前那一幕, 卻是怎麼看怎麼有些怪異。

但此情此景卻不是猜測師徒二人八卦的時候, 是以不等眾人開口, 鬆文軒就上前問道:“師侄,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啊?”

鬆文軒如此給力配合,溫清瀾自然也要不負眾望, 他道:“掌門自知壽命不長, 不甘心就此撒手,用秘術延續壽數,結果走火入魔,之前的事情便都是掌門做出來的,我早知有異,結果反而被掌門忌憚,幸而留了心先離開,才有機會過來揭露掌門麵目。”

眾人低頭一瞧,屈名揚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正常的,尤其身上傳來的死氣魔氣,更是再明顯不過,也就將溫清瀾的話信了八分。

更是有人歎道:“掌門英明一世,沒料到竟在此糊塗了,怪不得這麼多年都不肯收徒,也不見掌門收了哪峰嫡係弟子。”

“我道宗經此一役真是損傷慘重,此地也不宜議事,還是盡快將掌門安葬,明日再說罷。”鬆文軒一副領頭人的口吻朝眾人吩咐著,惹來幾道不滿的眼神,他卻當做沒瞧見一樣。

末了,還轉頭看向溫清瀾,撫慰似得道:“師侄誅殺魔物辛苦了,還是早點歇息吧,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讓小景告訴師叔。”

溫清瀾似笑非笑地挑眼看了鬆文軒一眼,卻沒說什麼,隻是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師侄就先告辭了。”

言罷,他帶著蕭景直接回到了靖平峰。

此時此刻,偌大的無為道宗又有誰敢對溫清瀾言行說半個不字,因此眾峰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溫清瀾先行離開。

“師尊”

剛落到靖平峰上,文淵就迎了上來,他身後還跟著一臉不滿的阿呂。

“怎麼樣,師尊,沒有人懷疑吧。”文淵見溫清瀾落下,就連忙問道。

“暫且沒有,小景,你準備一下,明日隨為師應付一件大事,文淵,暫時就隻能委屈你了。”

溫清瀾有些歉意地看了自己大徒弟一眼,明日的封尊大典,可惜自己愛徒不能參加,不過為了彌補文淵,他決定直接在靖平峰舉行,這樣文淵至少可以隱匿在一旁觀看。

文淵搖了搖頭,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師尊,弟子無礙,落到如今的境地,弟子所求已經沒什麼了。”

“好孩子,辛苦你了。”溫清瀾拍了拍文淵的肩膀。

翌日,由於入仙峰已經化為粉末,原本該在入仙峰的議事被改在了靖平峰。

畢竟是修仙世界,一夜之間,靖平峰素雅清淡的府邸就消失無蹤,變成了一座輝煌肅穆的大殿,前來參與議事的峰主先是一愣,隨即心頭了然地走進了大殿中。

溫清瀾正裝戴冠,高高坐在了首座,他今日穿了一件繡著隱紋的錦緞長袍,雅白的袍子外罩著紗,更襯的他氣質風華不似凡人。

如今高高坐在鎏金寶座上,整個人無端多了幾分肅穆威儀,那雙含冰的鳳眸掃過來,就讓人心頭顫抖,比之之前的屈名揚更叫人心驚膽戰。

誰也沒想到一向沉迷修煉,不問世事的靖平峰峰主,竟然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場,之前出塵脫俗清冷淡漠隻怕都是偽裝,若說來前還有些花花腸子,那麼這些峰主見到如今的溫清瀾,想到對方的武力值,也不由乖乖地坐在了下座。

唯有一人依舊是滿臉的憤懣怨毒。

那便是直到今日才知曉這一切的鬆文軒。

“今日幸得諸位峰主看中,溫清瀾便坐了這掌座之位,日後的議事也就由入仙峰改為靖平峰了,不知諸位峰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