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狀頓時輕蔑道:“不過是一介凡人螻蟻, 竟也敢如此!”
說完, 他手腕微動, 一道紅光打到溫玉身上。
溫玉頓時臉色慘白, 痛的渾身發抖, 然而他也硬氣之極, 竟然是一聲不吭, 隻是咬著牙硬撐著。
那人見狀,不屑嗤笑一聲,又是接連幾道法印打在了溫玉身上。
“簡直是不識抬舉, 若你能交出東西,也不必受這種苦,若你再不說, 這種煉魂之苦, 便能讓你魂飛魄散,連個轉世之機都沒有。”
如今的溫玉不過是普通的凡人而已, 哪裏受得住這種直入魂魄的刑罰。
縱然他有心硬抗, 也抵不過身體本能, 昏迷過去。
看的旁邊蕭景心急如焚怒火中燒, 陰沉可怕的眼神盯著那幾個修士, 然而此時不知怎麼回事, 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碰到對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師尊被折磨□□。
“師兄,那凡婦和孩子我抓回來了。”
溫玉迷迷糊糊從劇痛中恢複了點神智, 便聽到了這晴天霹靂一般的話。
他連忙掙紮著爬了起來, 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灰衣的修士攥著白素卿的肩膀,不客氣地將白素卿推搡了過來。
白素卿顯然也看到了溫玉如今的慘狀,她雙眼不停地流著淚,麵上露出一抹絕望卻美麗的笑:“夫君,看來今日你我要黃泉相會了。”
溫玉心如刀割,又痛又冷,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之前那個折磨他的人:“你要的東西我給你,但是放了我妻兒。”
那修士卻是冷笑一聲:“之前給過你機會你不說,你以為自己一介凡人真能威脅得了我們,天真。”
蕭景心底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拚盡全力想要將對方打飛,然而攻擊一次一次落入虛無,根本無法觸碰對方。
果然,下一秒,那修士不客氣地一指按在溫玉眉心,溫玉的神情瞬間變得呆滯起來。
待對方收回手指後,一刻沒有猶豫地直接一劍劃過溫玉胸腹,竟然將溫玉生生開膛破肚。
修士的劍又猛又厲,其中蘊含的靈力直接將溫玉體內生機破壞殆盡。
白素卿見到此種慘狀,一直溫婉淡然的她接受不了地尖叫了起來,淒聲道:“夫君!”
她掙紮著想要奔向溫玉。
可那些修士又如何會讓她如願,不過小小法決便讓白素卿無法動彈。
劃開溫玉胸腹的修士低頭皺眉翻看了半天,最終奇怪道:“竟然沒有,怎麼回事,難道那老匹夫騙了我們,給他的是假的?”
他不死心地又反複檢查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查出一絲痕跡,最終隻得挫敗地收回目光,打算回城,臨了,還泄憤地踹了溫玉兩腳。
“師兄,那這女人和小孩要怎麼辦?”
辦砸了差事,這修士心情十分不好,聽到師弟詢問,頓時神情陰冷地瞪了對方一眼:“還需要我教嗎?”
那師弟畏懼師兄,連忙低聲應是,直接一劍刺死了白素卿和溫元,還順便也檢查了白素卿和溫元的屍體。
可憐白素卿還未從喪夫之痛中回過神來,便幹脆地丟掉了性命,而小小的溫元,也最終沒有等來他的嶽四叔叔。
“師兄,這孩子身上有無為道宗弟子的傳訊符。”
聽了師弟的彙報,那師兄神色一變,肅容道:“快回去稟報莊主,我等需速速離去,若是與道宗結仇,那便大事不妙了。”
那師兄說完,便同幾個師弟一起消失在城郊樹林。
直到對方離開,蕭景一次又一次地試圖碰到師尊,他怎麼也沒想到,幾百年前的舊事竟然如此慘烈。
當初師尊竟然是被殺了,不過想想也並不奇怪,師尊不過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躲得過修士的追蹤。
雖然明知道這是舊事,隻不過是回憶而已,然而看到師尊鮮血淋漓痛苦無比地死去,蕭景隻覺得心頭大痛。
郊區小樹林的事情並沒有完全結束。
在那些人離開之後,溫玉身上的傷痕竟然自己緩慢愈合了,而他身上隱約透著冰冷的紅光。
想到之前師尊吃下的那顆赤珠,蕭景心中恍然,之前沒有修道機緣的師尊,隻怕是此時此刻的重生之後,方才擁有了無限潛力。
那顆赤珠正如貪婪追逐它的人那般,擁有著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能力。
果然下一秒,地上的小師尊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一醒來,便麵色惶惶地朝四周看去。
當視線觸及地上已經氣息全無的白素卿和溫元,溫玉一愣,隨即連滾帶爬地撲向了白素卿的屍身。
“素卿”溫玉的聲音壓抑著痛苦和仇恨:“元元吾兒!”
他試圖將白素卿抱起,這個動作連帶晃動了白素卿懷中的溫元,一塊蘊含著靈氣的精致玉佩從溫元懷中掉落。
溫玉低頭看著滾落在地上的玉佩,他怔愣地看了片刻,才顫抖地伸出手拿起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