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景攔住的, 是一名長相妝容美豔的女人, 她的表情原本有些不耐煩, 然而一回頭, 瞧見是個小姑娘, 表情略微緩了緩。
“叫什麼姑娘, 該叫姐姐。”那女人笑嘻嘻地點了點蕭景的額頭。
蕭景的嘴角抽了抽, 尷尬地道:“姐姐。”
女人這才有些滿意地道:“怎麼了,你們竟然不知嗎,據說那無為道宗的宗主清瀾真人入了魔, 帶著自己魔頭徒弟回來後,就要屠盡修界血祭萬物呢,聽說我們滄瀾閣有那魔頭要的寶貝, 那魔頭說是殺過來要奪寶貝了, 大家都怕長老少君頂不住,這幾日都聚在一起想辦法呢。”
“是……是嗎?”
蕭景忍不住回頭看了師尊一眼, 他怎麼不知道師尊成了大魔頭, 還要來滄瀾閣殺人奪寶。
溫清瀾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隻是示意蕭景繼續去問。
蕭景無奈回頭道:“姐姐可知, 長老少君他們有沒有想出辦法來。”
“怎麼, 你也怕, 也是,聽說那清瀾真人修為可高了,更何況還帶著他那妖物徒弟, 長老們說是不能丟了滄瀾閣麵子, 要護住保護,可大家私下卻挺擔心呢,也不知道少君他們攔不攔得住。”女人說著,眼中浮過一絲憂慮:“若是攔不住又該怎麼辦啊。”
“說的也是,為什麼不將那什麼寶物交上去,也好保住大家性命啊。”蕭景跟著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女人聞言頓時笑了:“小丫頭,你懂什麼,對那些男人來說,麵子可比命更重要呢,現在說是要將大家喊過去練陣呢,那寶貝隻怕被看管的更嚴了,也不知姐姐到時候還能不能同你說上話。”
女人說完就同蕭景告別,直到看到那女人離開,蕭景才不滿地看向溫清瀾:“師尊,你有什麼計劃,為什麼要瞞著我,反而跟那什麼少君商量?”
“本尊要告訴你,可是你要聽了嗎?”溫清瀾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蕭景一眼:“是誰說,本尊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了,嗯?”
蕭景聞言,臉頓時一紅,昨天他不過是借故鬧一鬧師尊,說些床上的昏話,這會在這裏聽到師尊說出來,隻覺得無比羞恥。
擔心師尊再說什麼,蕭景連忙扯開話題:“師尊是有什麼計劃了嗎?”
溫清瀾點了點頭:“看來如今一切正如我安排的那樣,我們回屋再說。”
進了房間,溫清瀾解釋道:“我不欲再在這裏消磨下去,就安排文淵去做這場戲,到時候滄瀾閣會因為緊張秘寶,而重新安排鎮山河,季若晨就會將自己的人手安插進去,文淵偽裝成你我的樣子攻擊滄瀾閣,我們就可從後方直接將鎮山河帶走。”
蕭景不開心地道:“文淵師兄和季少君都知道,唯有徒弟不知道。”
溫清瀾頓時抬眼看了小徒弟一眼,蕭景立馬識趣地噤聲。
好一會,溫清瀾才歎了口氣道:“可隨在我身邊一起行動的,卻是你,小景。”
正如溫清瀾所安排的那樣,讓文淵傳出要攻打滄瀾閣的信息,並且安排了文淵帶著魔道界的魔修兵臨城下,給滄瀾閣製造出莫大的心理壓力。
再加上季若晨從中引導,滄瀾閣果然如預期的那般緊張起來。
直到季若晨傳來可以動手的訊息,溫清瀾便通知文淵開始行動。
全身裹在黑袍中的文淵十分的魔道風範,他周身的氣息也是扭曲黑暗的,帶著一眾烏壓壓的魔道妖修俯瞰著滄瀾閣,瞧著陣勢也給人足夠的心理壓力。
更何況文淵也不是多話的人,季若晨帶著季淩和滄瀾閣的長老迎上去。
文淵隻是眯著眼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就嘶聲道:“交出鎮山河,或者死!”
滄瀾閣一眾長老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其中一人更是揚聲道:“溫宗主,你怎麼說也是正道之首,何必做出這種事情來,竟帶著一群魔修來奪寶,就不怕渡不過天劫?”
文淵卻是冷淡地道:“本尊從未想過要渡天劫。”
“廢話少說,交出來還是死?”
見文淵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那些人麵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另一邊,溫清瀾看見大徒弟兵臨滄瀾閣後,就直接帶著小徒弟一路朝季若晨提供的地方奔去。
鎮山河所放之地原本就有季若晨的參與,其中門外看守更是有季若晨安排的人。
有了季若晨留下的法決和血液,溫清瀾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潛入了守衛森嚴的滄瀾閣密室,拿走了鎮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