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的大雨讓密林裏變得濕潤無比。足以沒過膝蓋的積水,讓考試的隊伍不得不在大樹上跳躍行進,避免積水裏潛藏的危險。
有一隊人卻滿不在乎,他們趟在水裏,直直地穿過密林,眼看著就要走出密林。
“這一路上竟然沒遇到其他隊伍,我的拳頭都已經饑渴難耐了。”拳套女亢奮地對劍說。
“他們估計是被暴雨嚇怕了,我們可以在前麵的荒漠裏靜靜地等待他們。”劍淺笑地說。
“刀怎麼停住了?”拳套女發現刀忽然停下了腳步。
“刀,你怎麼了?”劍湊上前問道。
刀轉過頭看著劍,誠懇地問道:“你說,如果沒人能承受我一刀,該怎麼辦?”
“那就把他們交給我們倆唄,那種小角色不值得你出手。”
“這樣啊。”刀垂下腦袋。
“你不會剛才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吧?”劍反問道。
刀點了下頭:“是啊,好傷腦筋。”
劍扶著自己額頭,一陣無語。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天就快要亮了。”
暴雨過後,天邊的朝霞很是明淨,一縷縷霞光,已經顯露出來。
與他們平行的另一處位置,幾個卷著頭巾的暗瞳男人,也出現在密林邊緣。
“老大,你已經實驗了20個人,還沒有確定好實驗參數嗎?”西維爾臉上帶著疲色。
“這點人怎麼夠,你要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麼。參數越準確,實驗的成功率越高,為了我們自己,不能放過一丁點紕漏。”
“老二!”菲爾特叫了一聲索弗蘭,不過索弗蘭並沒有反應過來。“索弗蘭!”
“嗯!老大,你叫我?”索弗蘭這才回道。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看你時不時發愣一會?”菲爾特嚴肅地看著他。
看著菲爾特冷峻的麵色,索弗蘭忙做出一副笑臉:“沒有的事,我隻是覺得有點累了,你不用擔心。”
“既然是這樣,那等我們穿過前麵的荒漠後,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菲爾特看似親切地說。不過他的眼角餘光卻留有一絲異色。索弗蘭明顯言不由衷,不過菲爾特也懶得追問,隻要不影響到他的實驗,索弗蘭的死活他根本不關心。
索弗蘭也從菲爾特的麵色上看出了菲爾特對他的懷疑。不過他的確遇到了麻煩,這麻煩恰好來自他感染的對象——白解。他本以為,在過了幾個小時後,就可以收到到感染成功的信息,可沒想到,感染的訊號時斷時連,並且最後徹底斷開。反倒是一種心悸,不斷在他內心蔓延,他的不斷失神就是在探尋心悸的來源。可這心悸仿佛是跗骨之毒,直到現在他也沒找到具體的原因,各種神秘係的探查秘術,都沒有湊效。
這讓索弗蘭感到越來越驚慌。
暴雨徹洗密林,闊綠的樹葉帶著晶瑩的水珠,在夕光下反射著多彩光芒。
樹洞裏柴火已經熄滅,縷縷輕煙嫋嫋升起。
兩隊人各種靠在樹洞壁上沉睡。
米花兒和羽雪占據了最幹淨,最溫暖的位置。其他四個男生被米花兒趕到了一旁,不能靠近她們女生。
田壯壯和路小風不知什麼時候抱在了一起,兩人臉緊貼著臉,互相吧唧著嘴。如果不細看,真以為兩人親到了對方。
“噠——噠——”
不尋常的馬蹄聲驚醒了白解,他立刻警惕地閃到了洞口旁。
聲音前一秒還在很遠的地方,後一秒已經高速地逼近。
當白解想回頭叫醒大家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驚醒過來。在這種情況下,大家的警惕性無可挑剔。
“我們得趕緊往其他方向轉移,好像有一群灰皮食人魔在快速靠近我們。”白解急迫地說。這種隆隆的馬蹄聲,隻有群體行動的灰皮食人魔,才能造出這樣的響動。
“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往西邊躲去,那邊昨晚動靜比較少。”
北邊是荒漠所在,東邊是昨晚戰鬥發生最激烈的地方,南邊正是灰皮食人魔來的方向,也隻有西邊,可以較低風險地避開食人魔。
不過,宮甲卻當即反對道:“不行,不能去那邊,去那邊就是找死。“
白解沒料到他會反對,忙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我當然有足夠的理由,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你相信我,就跟著我一起往這邊跑。”
宮甲手指著荒漠方向。
見他臉上寫著自信的表情,白解沒做過多猶豫,便同意了他的建議:”那好,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違反協議的事情。“
“跟我來!”宮甲自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