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完全不同的回答讓白解一愣。
“···我聽到的聲音,似乎在左邊···”羽雪說。
白解奇怪地看著她,“我聽到的是在右邊···”
路小風疑惑地看著兩人,“你們倆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
白解沉思了一會,“不管它們是真是假,我們一直走就是了。”
或許白解和羽雪都聽錯了,並且,白解覺得這滴答的聲音莫名地有種黏糊的感覺。
沿著暗道繼續直走,走了一段距離,水聲立刻從白解耳邊消失。白解看了一眼羽雪,發現她臉上也出現相同神色。
“你聽到的聲音,也消失了?”
“嗯。”羽雪回道。
路小風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遇到分路口,他就一頭紮了進去。在他的帶領下,搜索的速度快了不少。
忽然白解又聽到熟悉的水聲。他再看一眼羽雪,她臉上又露出同樣的表情。
“水聲又出現了。”
羽雪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路小風忽然停下來摸了下腦袋,晃了下,然後又繼續往前走。白解沒怎麼在意路小風的舉動,他在仔細地傾聽水聲。不過,和先前一樣,走出一段路距離後,水聲就杳然消失。
一直走了1個小時,白解已經是第四次聽到水聲,這時候他已經感到不對。
“···大哥!我們是不是一直在走回頭路啊?”路小風突然停下,然後眼巴巴地看著白解。
“不是你一直在帶路嘛,你有什麼發現?”白解問他。
“···額···我隻顧著走了,沒怎麼觀察周圍的情況。”他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
“那你的感覺呢?你的感覺不會丟失了吧?”
“···我就感覺···我好像一直在走同一條路。不過!我前麵幾個分路口走的是不同暗道,但我還是···感覺好像是一條路。”路小風猶疑地說。
“也許···就真的隻有一條路而已···”白解揣測道。
“可明明前麵有很多暗道······”路小風說。
“那可能隻是給我們強加的一種錯覺,讓我們覺得走的是不同的暗道,實際上它們以某種方式互相交錯在一起,讓我們察覺不到其實已經回到原路。”
白解繼續說:“最重要,我一直計算著聽到的水聲的頻率,音質,以及距離。我幾次聽到的聲音,應該是同一個聲音。”
“你呢,小雪?”白解征詢地看向她。
羽雪思索了一下,然後認真地看著兩人,“我覺得你推測的是對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種複雜的問題把路小風的腦袋弄迷糊了,他苦著臉看著白解。他最怕的就是這種需要推測的事情。
麵對著兩人期待的目光,白解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白解才緩緩說道:“既然我們的眼睛不起作用,那我們就依靠耳朵。我們蒙上眼睛,以兩道水聲的方向和強弱為標準,確定我們前進的方向。”
“你們看,隻要我們一直保持與水聲的方向不變,那就應該不會受到其他的影響偏離方向,另外通過水聲的強弱,我們可以判斷出前進的準確距離。依靠這兩樣,以確保我們不會再走錯路。”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路小風露出個思索的表情。
“那就這樣做吧!”
三人用厚實的黑布遮住雙眼,眼前立刻變成一片漆黑。
“我走最前麵,你們倆跟著我。”白解說。
水聲在白解耳邊滴答滴答的響,白解保持與它穩定的角度,向前緩步走去。同時,白解還得注意水聲的強弱變化,確保不會走出水聲的範圍。
這樣一來,白解實際上走的方向變成了曲線,以暗道的寬度,白解早應該撞到牆上才是,可白解已經走了好幾分鍾,卻沒有碰到任何牆壁,倒是前路似乎無窮無盡,根本走不到盡頭。
走了一段路,白解都會與羽雪確定一下方向,再繼續前進。
就這樣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不到,水聲依然在耳邊,白解卻隱隱感覺眼前似乎變得通亮起來。
“大哥,這地方怎麼有點怪怪的?”路小風問道。
“你也感到周圍亮起來了嗎?”
“對啊。”
看來不是白解一個人有這麼明顯的感覺。
“那···我們摘下黑布看看!”白解說道。
“好啊!”路小風已經被黑布蒙煩了,白解的話正和他的心意。
羽雪沒有作聲。
白解摘下黑布,眼前是一間金碧輝煌的屋子,平滑的屋頂印著一個大大的雙環白圈。這是白解見到過很多次的印記。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它肯定代表了某種特殊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