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天色剛剛亮的時候,牛猛隊長獨自一人來接白解。
昨晚他倆已經商量好作證的細節,隻要不是牛猛隊長發問,其他人的問題,白解一概不要回應,保持沉默就好。
今天早上就是古卷失竊事件的最後期限時間,牛猛隊長要帶白解去審理現場作證,特意早來了一些,沒想到白解早就準備好了,給他開門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
審理現場就設在禁城博物館裏麵,由市執政府安全部的部長作為主審,市警察局的局長和博物館的館長作為副審,還有其他許多職位不一的高級官員,整個審理的規格算是非常重視了。
路上,牛猛隊長將這些審理人的情況,向白解簡單描述了一遍,讓他在作證的時候盡量保持鎮定,不要露出明顯的紕漏。
快上午9點的時候,他們到了禁城博物館。
今天本來是開館的時間,可門口豎起了高高的警示牌,告知來參觀的人這裏已經被關閉,又有一些體格壯碩的黑麵男子,持著已經打開保險的武器,滿臉警惕地守在門口以及周圍。
不少的市民圍著門口對這些人指指點點,相互交流著種種猜測。
這些黑麵男子不是普通警衛,而是隸屬於警局的特種警察,每一個人都擁有野獸般的力量,以及超人的警覺。
白解和牛猛隊長穿過圍攏的人群,來到了這些不苟顏色的特種警察麵前。經過搜身以及身份檢查後,兩人終於踏入了博物館的領域。
沒了熱鬧的遊人以及工作人員,本就寬敞的廊道顯得尤為空蕩。那些年歲久遠的古物靜靜地躺在展覽架上,冷冷地看著這兩個腳步放緩的男子。
牛猛隊長領著白解直往第三層的開放展覽廳走去,那裏的場地最為開闊,而且平日裏並不經常使用,作為審理現場來說再合適不過。
上到三層階梯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些穿著不同製服的高大警衛,兩人又被攔住。好在這些人隻是檢查了他們的身份,便放了他們過去。
開放展覽廳的上方是完全透明的光頂,偏棱形線條,讓落在頂上的陽光綻放出五顏六色的風采,美輪美奐。
進入展覽廳後,白解一眼就看到,呈半圓形擺在在中間的長桌旁,已經坐滿了麵貌各異的人,有戴著高簷警/帽的,也有穿紅色西裝的,大家的衣著雖然各不相同,但麵色都稍顯凝重,氣氛頗顯緊張。
“該來的人,都到齊了嗎?”位於最上位的中年男子問道。
在他身側站著的下屬,一直在默數著到場的關鍵人士,接到上司的發問後,湊到他的耳邊,將結果輕聲稟告了他。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審理就開始吧。褚局長,這件案子是由你們主抓的,你先把目前掌握的情況,簡單告訴大家一遍。”
褚局長就是坐在他身側的警察局長,高鼻梁,大長眉,臉方方正正,眼中帶著一股凜然之氣。
“是,部長大人。”
“根本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這次禁城博物館失竊事件,是一件有預謀有組織有內應的惡性犯罪事件,情況複雜,目的叵測。經過我們三天以來不眠不休的偵查,現在已經查明了基本情況。禁城博物館安保處的副主任鄧古來,以及地下犯罪組織“十二魔肖”,是這次犯罪事件的主要策劃者以及參與者。”
描述到這的時候,褚局長讓下屬將這些人的詳細資料分發給了下去。
“各位現在看到的資料,就是我們經過多番調查,收集到的這些人的背景關係。在兩個半月之前,這位鄧古來副主任就與這個‘十二魔肖’有了秘密聯係,並且隨著案發事件的接近,他們兩方的聯係越來越頻繁。上麵有記錄到他們最近聯係的地點。根據我們的突擊調查,在那裏發現了他們確鑿的行動計劃以及相關道具。然後我們又順藤摸瓜,在他們的隱秘躲藏地點抓到了相關的犯罪人員。”
這時,褚局長又頓了一下,示意下屬現在將犯人帶上來。
“經過我們對犯罪人員的嚴格審問,他們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並且主動交代出了其他的參與人員,以及那批失竊古卷的具體去向。經過我們的多番努力,那批失竊古卷目前已經被我們追回,不過···古卷本身卻出了一些問題。”
周圍的人本來很高興地聽到古卷被追回的消息,但見到褚局長似乎話裏有話,又不禁微微蹙眉。
有人性子稍急,直接開口問道:“褚局長,你說的問題是什麼?難道那批古卷被損壞了不成?!”
褚局長循聲看去,發問的人正好坐在自己對麵偏下的位置,“原來是柳先生,您老的畫工可是一絕。”
被稱為柳先生的老頭,長發披肩,像是個不修邊幅的教書老先生,朝褚局長擺了擺手,又繼續問著,“不敢當,我隻是個好畫之人而已。請問褚局長,那批古卷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發覺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被他的問題所吸引,褚局長微微一笑,讓旁邊的下屬,將早已準備好的十幾個永靈盒擺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