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強大的異獸盯住一樣,呼吸不正常地急促起來,沒過一會,心頭也跟著狂跳。
那家夥,竟然往這邊過來了!
隨著呼吸漸漸靜止,“骨之裁決者”到了白解的麵前,兩人之間隻隔著一層莫測高深的神隱空間,血紅的目光更近了。
“是你嗎?血魔大人?”奇怪的話語從他的嘴裏吐出。
“血魔?”白解不知其解。“他把我當成了別的存在?”
“骨之裁決者”的臉上帶著極少見的恭敬之色,突然朝著白解這邊單膝跪下,“血仆向您問侯!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吩咐?”
他似乎真把白解當成了那個所謂“血魔”的存在,過了一會,白解突然從神隱空間中傳出變調後的聲音,顯得有些古裏古怪。
“是嗎?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你。”試著傳出聲音後,白解緊張地盯著他的表情反應。
奇怪的目光在他的眼中稍縱即逝,心頭對血魔的畏懼還是蓋過了缺乏依據的疑惑,“是,大人!您吩咐的任何事情我都會照辦!請您吩咐吧!”
白解頓時大喜過望,他正愁找不到合適的破局點,“骨之裁決者”卻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白解輕咳了兩聲,裝出深沉的語氣,“聽說近來競技場周圍的守衛力量增加了許多,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他故意咬重了“他們”兩字。
“骨之裁決者”沒有多想,或者說他也不敢多想,就將這件事情的基本情況解釋了一遍。
“大人,那些人是怕您借著失蹤的祭品,逃出血魔窟去,所以才在競技場的周圍設下了十重戒備。”
聽完他的簡單描述,白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三人原以為競技場周圍隻是增強了戒備,沒想到實際情況遠超他們的想象,隱藏在暗處的防備要超出擺在明麵上的幾倍。
如果他們冒然進行逃離,那結果不言而喻······
“這麼說,那些人還沒找到我的祭品咯?”
“骨之裁決者”搖了搖頭,“失蹤的祭品是個十多年前的人類,本來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失蹤。因為與他血魂相連的鎖命燈也不見了,沒了定位的來源,所以隻能靠人力尋找,目前的確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難怪···這幾天進出這裏的異族多了許多。”白解暗道。
“你的人既然是最早發現鎖命燈失蹤的人,那有沒有掌握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報,我要的是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的情報!”
“骨之裁決者”想了想,似乎在確定什麼,“有那麼一條,也是我剛剛才發現的,失蹤的那個人類有個兒子,而且就在參加這次祭品挑選的比賽者中,並且還最終獲得了祭品的資格。”
“這···”白解大吃一驚,差點就把原本的聲音給爆出來。“你說的···是不是姓章的那個小娃子?”
“您連這都知道!”“骨質裁決者”吃驚地抬起目光,雖然麵前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脖頸後方仍然感到一陣發涼,“大人不愧是大人!血窟的禁製,看來已經無法對大人造成徹底壓製了。”
白解無形之中幫這不曾謀麵的血魔裝了一把,讓“骨之裁決者”的內心更加畏懼和恭順。
“我累了,要回去了,那個人類的事情一有消息,你就趕緊通知我。聯係我的方式你應該還記得吧?在我麵前把它複述一遍,看看你有沒有記錯。”白解想試探出他與這血魔聯絡的方式。
“骨之裁決者”的臉上又閃過一絲古怪之色,嘴裏略顯猶豫地說道:“血仆當然還記得,不過,您不是警告過,這個聯絡手段不能說出來嘛。”
白解猛地心頭狂跳,腦海中迅速閃過諸多念頭,見他還在等著自己的回應,不得不裝作鎮定地說:“不錯,我的話看來你都記得清楚,算你通過了考驗。”
原來這是考驗,“骨之裁決者”心想,腦海中的猶疑頓時隨之散去。
“大人,您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大人,大人!···”
對著空氣連叫了兩聲,沒有再得到任何回應,他就明白,血魔大人應該是已經回到血窟中去了。
說起這血窟,就是這條空間隧道的盡頭出口的所在,是一處布滿了可怕禁製的危險區域,就算是他們這些生長在十絕山脈的原住民,都對血窟的可怕談虎色變,私下裏完全不敢多說。
血窟的誕生時間比他們十絕山脈的異族曆史還要悠久,根據有記錄以來,第一個擁有靈智的異族,也就是傳說中十絕山脈最神秘的“十絕”異族,就是在血窟旁邊的百跳峽裏誕生的。
那時已經是覺醒時代初期的事情,留下的記錄大多失傳,唯有口口相傳的傳說在各大上等異族中盛行,說那“十絕”異族是半獸半人的存在,天生便可抵禦風火雷電的衝擊,血脈可以自行進化,並且可以自由模仿那些強大異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