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按例初到帝都的安澈自然是要進宮向皇上複命的。而雲汐顏也派人將之前兩位姨娘與太子通信的證據送到了睿王府。不過是短短的兩日時間,一切事物便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而巧的是,今日蘇瑾也帶回了方案通過的消息。皇上準許他督造城牆,同時也為難民的津貼提供了確切的保障。如此一來,一直滯留在帝都之外的難民們,終於是有了自己的歸宿和前途。
與此同時,因為蘇瑾在朝堂上的出色表現和論述,皇上更是龍顏大悅,賞賜他黃金萬兩。不過想到雲汐顏之前對自己說的話,蘇瑾也未將黃金收入囊中,而是將其分到了難民平日的食宿之中,力求為他們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
如此一來,那些處於中立的大臣皆是頻頻點頭。以往隻覺得蘇瑾不學無術,是個遊手好閑的便宜王爺。而如今看來,這便宜王爺似乎也並非平庸。
當然,此事一出,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愁。這難民之災前些時候本在太子的手中,處理多時卻不見絲毫的成效,反而愈演愈烈。可如今交到瑾王的手中卻如魚得水,迎刃而解。這樣的差別著實太大。
因此孰優孰劣,明眼人自是一眼能知。
所以此刻的蘇景瑞該有多麼的鬱悶,可想而知。世人彼時還道他比不上睿王,如今竟然連閑王蘇瑾都能勝他一籌,他若能開心,隻怕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可世人皆知,能力靠步步積累而來,對此抱怨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雲國侯府中。
“哈哈,今日瑾王的表現著實讓人耳目一新。本侯到是沒有想到,他竟也有這般雄才大略。以前到是看走眼了。”
雲嵐負手,臉上堆滿了讚歎的笑容。他與蘇瑾的關係一向不錯,以前自是恨鐵不成鋼,但也無法多說。可未曾料到,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遊手好閑的瑾王竟然便今非昔比了。
這種顛覆性的變化,怎麼跟他這女兒如此相似呢?
“雲叔,你說這太子,睿王,瑾王三人之中,你最看好的是誰?在不添一點私心的層麵上而言。”
在雲嵐的身邊,一身藍衣的安澈正爽朗輕笑。他俊逸的臉頰上似乎隨時都掛著笑容,雖不知他在笑什麼,卻總能給人一種溫暖如風的感覺。
聞言,雲嵐頓時有些局促起來。輕輕的撫著下巴,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可就在這時,他卻看見了站在書房門外,似在出神的白裙少女。
“汐顏?等我何不到裏麵,怎在這外麵站著?如今快要入秋,難免風涼,要是染上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雲嵐望著自己這清雅出塵的女兒,心中不禁感歎。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一樣了,就算是他這當父親的,竟都要不自覺的禮讓三分。
“父親不必擔心,汐顏見父親不在,按照父女之儀,自當在外等候。如今父親回來再進去,也不遲。”
雲汐顏眼瞼微抬,頗為謙遜有禮的笑道。一身白裙清雅如畫之間,透著世家小姐該有的進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