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進入了牢房之中。的確如白歌所說,這牢房年限已久,比起一般牢房的陰暗潮濕。其中似乎還多了一絲陰霾與死氣沉沉。仿佛有曾經在此受刑之人,在訴說著心中的怨氣。
目光掃過那牢房中一張張毫無生氣的麵孔,雲汐顏的心中波瀾不驚。這些關在這裏的人,怕是都沒有機會重見天日了。
不知走了多久,雲汐顏的目光中終於出現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隻不過此刻的那個人,顯得無比頹廢,毫無神采可言。而他,無疑便是被抓的陵越。
“白歌,你就留在這裏吧。我自己去見陵越便可以了。”雲汐顏緩緩的停下腳步才對前方帶路的白歌輕聲囑咐道:“在我與陵越談話期間,別讓人進來。”
“爺說了,讓我守著您。萬一那陵越喪心病狂,劫持您怎麼辦?”白歌聞言,立刻有些為難的道。
隻見聞言的雲汐顏驟然回頭,目光中微微有些無奈閃現。聲音淡漠的道:“白歌,我的武藝如今或許不在你之下,你信嗎?”
白歌愣愣的望了雲汐顏幾眼,終於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望著少女堅定的目光,他竟不自覺的去相信。雲汐顏的身上似乎真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其實他一直對此深信不疑,從第一天見到雲汐顏時,她沒被他們爺殺掉開始。這個少女,讓他無比驚奇。
“我之所以準備一個人過去,是因為畢竟是身陷囹圄之人。而我要與之商討之事,難免私密,多一個人在,他怕是不會開口。倒是委屈你了。”
雲汐顏笑著解釋道。未等白歌反應,她便已經抬步向前方的牢房走去。而與此同時,那邊的陵越也緩緩抬頭,沉沉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一絲驚異。顯然,對於雲汐顏的到來,他不置可否。
推開牢門,白色的裙擺微微搖曳。抬眸安靜的望著那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陵越,雲汐顏終是開口道:“看樣子,陵越大人在這裏過得,似乎還不錯呀。”
陵越坐在地上,發絲淩亂,潔淨的衣服褶皺不堪,其上甚至還染上了不少汙垢。平時瀟灑的他,此刻卻隻能用狼狽來形容。
兩根粗壯的鐵鏈緊緊的鎖住他的雙手,讓他不能動彈。
“哼,”陵越冷笑一聲,目光嘲諷的望著眼前美如畫卷的少女道:“怎麼,蘇幕楠從我這裏問不到什麼,便轉變策略,派了個美人兒來嗎?雲汐顏,要問什麼,便問吧,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雲汐顏看得出來,此刻的陵越已然陷入了絕望。顯然,他怕是沒想著自己能活著走出這裏了。不過雲汐顏也知道,此刻的陵越內心深處是害怕的。
他不想死在這裏,卻又無可奈何。
“你錯了,我並不想問你關於昨天的事情。”雲汐顏淡然一笑,緩緩的坐在了陵越的對麵。即便一襲白裙可能沾染汙穢,可這樣或許能更讓陵越放鬆警惕。“我不過是來看看你這個可悲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