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為何要怕?”雲汐顏漫不經心道:“你說我是淩淺,你有何證據?聽我說的嗎?我說我是,我就是嗎?再說了,我的師父不相信我,為何要相信你這個外人?淩越,我們後會無期!”
說罷,雲汐顏終於是不再過問身後的淩越,頭也不回的踏出了牢房。而伴隨著她腳步聲的,是淩越歇斯底裏的謾罵與詛咒。
“淩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
白歌依舊等在原地,望著回來的雲汐顏,他的目光不禁有些複雜。因為方才他聽見了淩越的歇斯底裏。盡管他未曾仔細的在意其中的內容。
他很好奇,雲汐顏究竟說了什麼,能讓一直麵對蘇慕楠的審問,都置若罔聞的淩越,如此激動?這個絕美的少女,當真是如他們爺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白歌,驚瀾去哪兒了?”
雲汐顏抬眸,不過是瞬間便整理好了自己波動的心情。今日她得知了許多未曾了解的消息,對於自己的血海深仇也有了新的認識。看樣子,她必須早些接觸那位對自己“關懷備至”的鬼影大人了。
今日她雖然對淩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誰又會相信一個死囚的話?況且,如今的雲汐顏,與淩淺怕是沒有半分的交集。就連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玉驚瀾都未曾得知,又豈是淩越的信口開河能有結果的。
她既然敢說,就有一定的把握。
“今日皇上傳旨,說讓爺前去行宮陪他下棋,同時也一起商討過兩日的祭天大典,以及對此次救駕功勞不小的睿王,進行賞賜。”
對於雲汐顏,白歌自然不會有所隱瞞。將事件一一羅列的同時,還不忘補充一些解釋。生怕雲汐顏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或許他與黑舞真是相反的兩個人。
黑舞沉默寡言,而他卻妙語連珠。
“祭天大典,賞賜?”
雲汐顏安靜的念叨著這兩個詞,眼中卻不禁有光芒掠過。這老皇帝還真是老奸巨猾。如今他險些被刺殺,此事難免讓東陵顏麵掃地,大臣動蕩不安。而在這時舉辦祭天大典,剛好可以轉移眾人的視線。
而封賞蘇慕楠這個有功之臣的同時,也在告訴那些盯著東陵的人,他們想要動手,應該掂量掂量,不要自不量力。倒真是妙計呀。
不過那老皇帝此刻,怕是在煩惱要賞賜蘇慕楠什麼了吧。
“恩,就是這兩件事情。爺說皇上應該是想試探他的口風,他去去便回來。”白歌自是不知雲汐顏心中所想,還自顧自的解釋道。
雲汐顏點了點頭,對此事已經了然。不過眼下,她卻更在意蘇慕楠的想法。因為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們等了許久的機會,怕是終於來了。蘇景瑞近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蘇慕楠屢建奇功,聲勢更是在那日救駕之後水漲船高。
如今就連老皇帝都對其刮目相看,似乎少了些許戒心。這難道不是罷免太子,重開朝局的好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