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
此處亭台樓閣林立,雕欄玉砌,繁花似錦。亭台之內,正有一人渾身罩於黑袍之中,自外而觀雖見不得其貌,卻隱隱有淩厲逼人之感。並未見其有絲毫動作,隻是端端坐於此,便風骨清奇,不似凡人。
“主上,見您今日神色頗佳,相比好事將近。不知可有何時要吩咐我等屬下的?”
在黑袍人身旁,一女身著絳色長裙,容姿秀麗。白皙臉龐之上,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隱隱有媚態浮動。此刻她正單膝跪地,一雙眼眸含笑的望著那黑袍之人。言語溫和,似有喜悅洋溢。
她已經好些日子未見主上有這等興致了。
那黑袍人依舊坐於首位,一場麵龐隱匿與黑袍之下,讓人無法見得他的神情。隻是那略帶蒼老的聲音緩緩傳出,似有一絲興致。
“等了許久,總算是有些起色了。近來老夫百無聊賴,便出去走走,宗內之事按照以往,稟明少城主便是了。想來那小子也不會徇私。”
抬手將一直握於手中的書信擲與桌前,可在那書信接觸桌麵的瞬間,卻驟然化為粉末,消散於空氣之中。
那絳衣女子見此,頓時臉色微變。一雙眼眸含水,頗為擔憂的注視著那一襲黑袍的老者。以他們主上這古怪乖張的性子,有人怕是要遭殃了。到是苦了他們少城主,自幼便開始掌管這偌大的宗門。
“主上,那有些事情可要我們插手?”
在另一邊,以壯碩男子驟然開口道。在他的麵龐之上,正戴著一個猙獰的麵具。凶麵獠牙,散發著陰森鬼氣。單是一番觀望,便讓人毛骨悚然。
而更可怖的是,在其身後,還背負著一把巨大的長刀。即便是背在本已壯碩的他身上,也顯得極為笨重。
“哦?看來還是鬼森你,最了解老夫之心。通知各地下屬嚴加戒備,此番若是遇見,你們斷然不可留手。琴魔,你也一樣,明白了嗎?”
老者冷聲開口,下方二人聞言也皆是低下頭顱,雙眸頗為堅毅的道:
“屬下明白。”
“好,好!”黑袍老者點頭,終是緩緩起身,不過一晃便消失在了亭台之中。隻有空氣之間還留存的氣息與聲音,彰顯著他的存在。
聲音漸漸消逝,目送眼前空檔寂靜的一切,那一襲絳衣的琴魔終是微微歎氣,對身旁的鬼森道:“無論屆時我們那方被選中,都當全力以赴。但鬼森,你覺得那來人,真的值得我們這般嗎?”
“值得不值得,豈是你我能言的。主上說值得,便是值得。隻是我不知主上為何要這般針對,跟隨多年,我方是第一次見到。想來此事少城主也已知曉,不然怎會傳信今日之後歸來呢?”
鬼森負手而立,無奈卻又好奇的道。
“以少城主的性子,知曉主上竟有看重之人,定然是要回來看個究竟的。隻是許久未見,到不知他如今性子如何了。”
琴魔釋然,亦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