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胸,眼見彩兒一步步逼近夏瑤琴。段醇那漸漸發白的臉色,更加讓她打心底裏雀躍。隻要夏瑤琴死了,看他還能什麼念想。
而且這一幕,還是自己送給他們的禮物,他們可要收好了……
眼看彩兒已經走到夏瑤琴的麵前,匕首緩緩抬起,隻需阮心寒一聲令下,她便能夠終結夏瑤琴的性命。
可也就在這一刻,阮心寒卻揮了揮手,示意她稍等片刻。
目光戲謔的望著段醇,玩味的開口道:“段醇,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若是願意,我可以立刻放了夏瑤琴,讓她遠走高飛。”
聞言,還未待段醇回答,夏瑤琴卻率先開口道:“阮心寒,你心思毒辣,我如今算是明白了,醇哥這些年來都是收你所迫。我不會成為你威脅醇哥的籌碼,彩兒,動手吧!這些年我害你的,你可以拿回去了。”
“喲,好一副貞潔烈女的形象呀。夏瑤琴,我阮心寒最討厭的就是你這道貌岸然的樣子。既然你要死,那就讓你死好了,彩兒……”
“慢著!”
眼見阮心寒冷笑,便要呼喚彩兒動手。那坐在地上的段醇終於是苦笑道:“心寒,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明明知道我眼裏隻有瑤琴。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謂兩小無猜,你為何就要狠心拆散呢?”
他知道阮心寒對於他的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但是愛這個字從來由不得人,也沒有定準。如果愛可以選擇,他寧願自己能愛上阮心寒,讓瑤琴能擁有快樂而平凡的日子,免去這麼多無辜的傷害。
可是世間從來就沒有如果,他選不了,也不能選。如果他自己的心不同意,那可能強求。
“狠心,你說我狠心?”阮心寒氣急敗壞,她恨不得毀了眼前的一切。
可麵對她的怒火,段醇終究雙眸微閉,漠然道:“你若要動手,便動手吧。瑤琴,我一會兒便去找你,你等著我。”
“醇哥……”
夏瑤琴眼中晶瑩,絕色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悲戚之色。但是既然段醇都這般說了,她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他們生不能在一起,那便死在一起吧。
“彩兒,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阮心寒怒視著這一幕,終於是對彩兒命令道。聞言,彩兒頓時目色一冷,將手中的匕首沒入了夏瑤琴的腹部。殷紅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一片。望著彩兒的背影,阮心寒終於是滿意的揮了揮手道:
“好了,不必管了。那匕首上有毒,一會兒便能要了她的命。在她死之前,我還有話要說。”
聞言,彩兒頓時點了點頭,這才緩緩移開身子,露出被她擋在身後的夏瑤琴。此刻的夏瑤琴麵色蒼白,氣息萎靡,顯然是受到了重創。
望了夏瑤琴一眼,彩兒終於是緩緩往回走去。可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那邊的阮心寒卻笑著開口道:
“你不必過來了,就站在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