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顏此話一次,那原本在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的阮心寒,頓時臉色發白。望著少女似笑非笑的麵龐,與她一直以來遊刃有餘的行事作風。她的心,徹底的沒了底。
沒錯,如果是按照她塗抹在匕首上的毒藥,此刻夏瑤琴應該已經毒發身亡了。她怎麼可能繼續坐在那裏,怎麼可能?
目色再次瘋狂的注視著雲汐顏,可是這一次,卻不哭還要難看。?
“是你,是你動了手腳?”
見地上的阮心寒終於是反應過來,雲汐顏卻隻是自顧自的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的攤手道:“你總算是明白了,不過我可沒懂腳。秦軒,給我掰!”
“收到!”?
聞言,秦軒頓時愉快一笑,抬手便將阮心寒的手腕一掰。那種骨頭碎裂的聲音再次傳來,疼的阮心寒齜牙咧嘴,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哼,叫你罵我們主子。我們主子的名諱,豈是你能亂改的?”
秦軒一便笑著,一邊嘚瑟的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毒婦了,心思毒辣不說,還死不承認自己的錯誤。留著她們,簡直就是人間的禍害。
“段府主放心,我方才用匕首的時候,已經將其上塗抹的毒藥化解。並且也並未刺到瑤琴夫人要害之地,她隻需休息幾日,便能痊愈了。”
吩咐秦軒看好幾近暈死的阮心寒,雲汐顏則是踱著步子,緩緩的來到了段醇與夏瑤琴的麵前。清眸微笑的望著他們,與之前那鋒芒畢露之態,完全不同。
此刻的她,仿佛就是以為清貴優雅的世家小姐,擁有著與生俱來的氣度。這不禁讓段醇與夏瑤琴感到驚訝與敬畏。
明明如此年少,又是女子。可他們卻在這位少女身上感到了一絲隱隱的王者之風,即便是那些老前輩,怕也比不上她吧。
“謝謝,謝謝雲小姐了。段某無能,是你救了我們一家的性命啊。”
段醇歎了一口氣,望了望身後同樣麵露感激的夏瑤琴。兩人終於是緩緩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布裙身影。
少女身姿纖細,頗有些營養不良。但是那姣好的小臉兒,卻絲毫不輸那些大家閨秀。若是長成,也必然是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呀。
隻是此時此刻,少女卻一直緊緊地低著頭,不願意抬頭看周圍一眼。因為她對眼前未知的一切,充滿了抗拒與驚恐。
盡管她看見了方才一切經過,可無論如何,阮心寒養育了她十五年。而這十五年之中,她一直都將那個女人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般侍奉。
不管阮心寒對她再壞,她也一聲不吭。
可是這個人,卻不是她的母親。她之所以養她,隻不過是為了給她帶來苦難。不得不說,這對於彩兒來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衝擊。?
而反觀她的親生母親夏瑤琴,夏瑤琴在她的眼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瑤琴夫人。她折磨她,刁難她,讓她淪為最卑賤的奴婢。讓她在整個百花城抬不起頭來。
若是她一點都不恨夏瑤琴,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不恨,心中也不會對她有絲毫的好感。盡管如今的她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阮心寒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