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朗的聲音十分平靜,似乎並未因為來人的強勢,而擁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其實於她而言,這或許都入不得眼。
清眸緩緩抬起,直視著這那麵色漸漸鐵青的女子。任誰都能看得出,眼下女子的忍耐或許已經到了極限。
“這位公子,您這又是何意?”女子朱唇輕啟,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她一時間真的無法明白雲汐顏是何意,當然,或許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句話最表明的意思。
雲汐顏輕輕了抬手,因為男裝而顯得俊美非凡的臉龐上,終於是有笑顏展現,不溫不火的道:“既然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那白歌,請你演示給這位大人看看,我究竟想幹什麼。”
“是!”
聞言,白歌那握住權誌手臂的手頓時力道加大,那原本奄奄一息的權誌,臉色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猙獰起來。那種猙獰,顯而易見。
“姨媽,救我!他要掰斷我的手啊!”
目光瞪大,權誌幾乎是立刻選擇了向女子呼救。他的姨媽都來了,這些人還敢動他不成?簡直是膽大包天!
“慢著!!”
果然,那女子聞言,頓時厲聲嗬斥道。若不是白歌緩緩停手,她或許已經抬步衝了上去。她是權誌的姨媽,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侄兒受難。
看來眼下這些人乃是真正的惡徒,眼下權誌又在他們手中,她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雙手微屈,行了一個江湖禮節道:
“這位公子,我叫江秋,是夜明城鬼門府的護法。這位被你們抓住的人,是我的侄子權誌。我想你們之間或許存在什麼誤會,隻要解釋清楚就好了。想必公子你,也不希望與我鬼門府結怨吧!”
江秋此話雖說的極為得體,可任誰都聽的出來,她著重強調了最後幾個字兒。顯然,她在極為明確的告訴眼前的雲汐顏。若是不想與鬼門府有過節,便最好將權誌放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雲汐顏天生反骨。她越是這樣說,或許雲汐顏就越是不會買賬。不僅不會買賬,她還會反著來。
隻見雲汐顏微微挑眉,眼底似有一絲嘲諷閃爍。立刻多白歌招了招手道:“白歌,你主子怎麼說,你便怎麼做,何故要理會旁人的意思。你若這樣,我可就要罰你了!”
聞言,白歌頓時臉色一變,幾乎是再也沒有理會江秋的目光,雙手一用力,毫不猶豫的掰斷了權誌的手臂。
一道殺豬般的慘叫再一次響起,這一次的權誌,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那種無力與奄奄一息的頹廢,是他死都不想體會的東西。
“你!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江秋見此,一張臉已經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她身為鬼門府的護法,可謂是位高權重。即便是門主都對她極為倚重。沒想到今日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這小小少年將麵子給掃盡了。
以後她要如何在這幽州城中立足?
化手為爪,其上內力收斂,立刻是毫不猶豫的對著雲汐顏狠狠地抓可過去。
淩厲的爪風瞬間而來,帶著江秋對雲汐顏深深的憤怒。雲汐顏當著她的麵,傷了她的侄子,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