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門主果然不歡迎我這個客人呀。”
聞言,雲汐顏頓時微微低頭,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但在表麵的歎氣之下,她的眼底卻又有一絲笑意浮現。這樣強烈的反差,隻有離她最近的冬老以白歌可以看清。
“您說我驕傲自滿,桀驁不馴,可我不禁要問一句,您可知道何為驕傲自滿,何為桀驁不馴?如若您連這都分不清楚的話,又憑什麼來教訓於我呢?”
鬼道聞言,手中的關刀頓時一緊。但是更大的反應,乃是他瞪大的雙眸。因為這麼多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膽敢這樣對他說話。
而且這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恭敬之意,就算是用毫不客氣來形容,那也不遑多讓。眼前這個小輩,這個小輩難道是在開口教訓他不成?
“大膽!”江秋逮住機會,原本慘白的麵色變得略微陰沉起來。立刻是道:“這位公子,請您在說話之前,先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鬼門府重地,豈容你任意放肆,信口雌黃?”
此刻雲汐顏的話顯然是刺激到了鬼道,而她隻要將機會抓住,趁機扭轉局勢,引導鬼道的思想,說不定此事便還有極大的轉機。
目光怨毒的瞪著雲汐顏,其中那冰冷的幽光讓人望而生畏。
臭小子,我本不想這麼對你,可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往地獄中闖。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便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今日,你便徹底的留在這鬼門府吧。
“哼,就憑你,也有資格說我們主子大膽?”白歌冷笑,手中的折扇清揚,一股淩厲的殺氣悄然散發而開,讓不少人麵色一變。因為眼前的白歌,似乎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強。
“你!”江秋聞言,頓時氣得臉色一白。這些人真是太囂張了,他們眼裏到底有沒有別人!
見江秋惱羞成怒,雲汐顏頓時輕輕的拍了拍白歌的肩膀,微笑著搖了搖頭道:
“白歌,你可別這樣說。昨日在酒樓裏,真不知是誰更加囂張,全然不將我們放在眼裏。怎得今日變化竟如此之大,反而變成我們囂張桀驁,不斷欺負別人了。你若是再這麼說,這個罪名,我們可就要坐實了。”
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雲汐顏的表情卻依舊斷然如水。仿佛麵對江秋的指責,她全然無動於衷。這一刻,大廳中的不少人都抬起了頭,安靜的注視著少年。
這個英姿颯爽的她,仿佛真的具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寵辱不驚,雲淡風輕。
鬼道目光疑惑的注視著雲汐顏,方才被憤怒所衝昏的頭腦,似乎再這一刻又一次清醒起來。他仔細而認真的審視著雲汐顏,似乎在不斷的問著自己。
再看看一旁目光有些閃爍的江秋,他不禁蹙起眉頭,心中升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而也就在這時,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的走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