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原本平靜的局勢,因為權誌的到來再一次發生了變化。隻見權誌怒目圓睜,雖然無法站起身來,可卻依舊要為此而據理力爭。因為在他看來,他無法放棄那些可能要失去的東西。
而與此同時,麵對權誌的突然到來,鬼雅的臉色亦是微微發生了變化。原本隨意的表情在這一刻謹慎起來。抬眸望著眼前的眾人,依舊堅定。
“誌兒,你的身子如此虛弱,為何會出現這裏?大夫不是讓你好好在房間裏休息嗎?”
江秋見權誌出現,亦是微微一驚。此刻局勢極為敏感,對他們十分不利。因此權誌最好是不要出現在這裏,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權誌竟然自己找來了。
“姨媽,我為何不能到這裏來?小雅與我有婚約在身,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就因為她一個人的反對,就能不經過我的允許解除嗎?”
權誌並未回答江秋的話,而是話鋒一轉,直指鬼雅要解除婚約的事實。無論如何,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或許都是一件極難容忍的事情。因為會丟盡臉麵。
“權誌,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想嫁給你,這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而且你覺得,自己在外那些橫行霸道的事實,還能瞞得住嗎?”
鬼雅驟然回眸,目光微冷的望著權誌。她的話語並沒有多麼鏗鏘有力,但卻透著一種屬於女子的決絕。今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妥協的。無論如何。
目光微抬,隻見一旁的雲汐顏一襲白衣,一雙清澈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精致的臉龐俊美的讓人難以想象。而最讓鬼雅感到沉迷的,是雲汐顏處變不驚的態度。
她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一種向往,向往能夠成為雲汐顏那樣不被束縛之人。如果可以,她將全力以赴。
雲汐顏亦是發現了鬼雅的目光,隻是與鬼雅的興奮相比,她眼底更多的卻是無奈。因為她知道,鬼雅越是看著她,此刻的權誌便會愈發沒有理智。因為不管鬼雅是不是因為她雲汐顏而放棄了權誌,那邊的權誌都會這般認為。
雖然雲汐顏知道,這個鍋她必然要背著,隻是內心深處依舊有些無奈。
可也就在這時,雲汐顏卻感覺到了身旁的另一道視線。回眸一望,隻見白歌正一臉複雜的將她望著,臉上寫滿了一種讓雲汐顏無法讀懂的惆悵。
看到他這般表情的一瞬間,雲汐顏的心都咯噔一下,頓時暗叫不好。立刻是輕咳了兩聲,眼中含笑道:“白歌,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說著,她還輕輕地抬起了玉手,似乎真的在詢問此事一般。但或許隻有她知道,她不過是要以此來與白歌溝通罷了。
聞言,白歌頓時輕輕地搖了搖頭,滿臉真正的道:“主子,你這次真的玩過火了。若是讓我們爺知道,你在外沾花惹草,真不知道要什麼說我。”
說到這裏,白歌的臉色頓時苦了一分。他走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答應了他們爺,一定會好好看著雲汐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