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還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白歌有些無奈的注視著雲汐顏的笑臉,背後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是真的慶幸,自己沒有站在雲汐顏的對麵。要不然,真是氣都要被她給氣死。
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明明身在其中,卻還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的人,恐怕也隻有她了吧。
雲汐顏自然不會理會白歌的目光,隻是雙手抱胸,繼續欣賞著這段好戲。這些日子太累,演了不少戲,終於是可以看看戲了。
何樂而不為呢?
“好好看戲,別說話。”
“額……是。”
白歌硬著頭皮答應了一句,這才無語的繼續將目光投了過去。看就看唄,他們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唄。現在他可沒有威脅雲汐顏的籌碼了。
她能答應換回女裝,那都是看在他們爺的威名上。自己要是真把她給惹怒了,天知道接下來會有多慘。他還是好自為之吧。
而在白歌與雲汐顏交談的同時,整個大廳中氣氛卻已經越發凝重,沒有誰敢多說半句話。即便是江秋都隻能安靜的站在一邊,極為擔憂的望著權誌與鬼道。
此刻她真的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如果早知道權誌會自己找來,她一定會早早的將他鎖在房門裏。如今的場麵,已經不是她所能夠控製的了。
鬼道的臉色已不知在何時發生了變化,那是一絲為難,卻又夾雜著陰沉。望著權誌毫不退讓的表情,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但是他雖然對權誌心中有愧,可對於他以鬼門府名譽來威逼他的事情,卻極為在意。江湖之人最討厭的是什麼,那無一例外是被人威脅。
因為在耿直忠義的江湖之中,威脅別人永遠是最為可恥的。
“權誌,這件事的確是鬼道伯伯對不起你,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補償。如果我能夠做到,我一定盡量為之。”
思考了片刻,鬼道終於還是緩緩的對權誌說道。作為鬼門府的府主,他處事必然要有氣度。既然權誌不肯輕易答應,那即便是破費一些,也沒有關係。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將目光投向了權誌,因為他們都很期待,權誌究竟會說出什麼要求來。
權誌愣了幾秒,這才驟然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鬼道。旋即又看了看那邊麵色鐵青的鬼雅,顯然,如今的鬼雅對他早已沒有絲毫的好感。
即便他暫時將鬼雅留住,其實也沒有半點意義。而且於他而言,最重要的,應該是鬼門府的權利。隻要得到了鬼門府,得不到鬼雅又怎麼樣呢?
想到這裏,權誌的眼底頓時被貪婪所掩蓋,輕輕地舔了舔嘴唇,終於是緩緩的出聲道:“鬼道伯伯,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能否正式收我為徒,讓我成為鬼門府的繼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