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時辰已是不早,鬼道府主與江護法還是速去收拾眼下的爛攤子吧。我們隻會停留一夜,明日一早便會離去。隻望你們日後,能好自為之。”
夜色之下,少女清澈的雙眸猶如被雪水洗過一般。隻是這透明而輕瑩的光華之中,卻閃爍著一絲疲憊。抬眸望向空中的那一輪彎月,她不禁感到了一絲惆悵在心中蕩漾。
聞言,那鬼道與江秋亦是微微點頭。的確,琴魔大人隻給了他們一日的時間,他們可要抓緊呀。
想到此處,鬼道兩人立刻拱手,對雲汐顏施了一禮道:“雲小姐所言極是,本想再請您多留幾日,隻可惜鬼某這府中雜亂不堪,又給小姐留下了這樣糟糕的印象。實在是不敢多留於您。還望雲小姐明日,一路順風。”
話到此處,那江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頓時從衣袖中摸出一隻卷軸,承到雲汐顏麵前道:“雲小姐,江秋兩次糊塗,冒犯於您。承蒙您宅心仁厚,兩次未下殺手。江秋無以為報,唯有將三途府的位置地圖奉上,還望您海涵。”
聞言,雲汐顏頓時目色一亮。嘴角微揚,一雙杏眸中似乎都多了些許笑意。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做好人,真能有好報呀!
她的確兩次都可取江秋性命,隻是見江秋也算宅心仁厚,不過是被小人所蒙蔽,這才走了錯路,因此皆是未下殺手。可萬萬沒想到,江秋還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白歌。”
“是,主子。”
輕輕的對白歌招了招手,白歌頓時會意,收起手中折扇從江秋手中接過了地圖。這下可好了,他們又省了去尋那三途府的功夫。相信很快,三塊入獄令,便能一一到手了。
“江護法太客氣了,這一次到是我要謝謝您了。”
對江秋二人微微拱手,雲汐顏的語氣亦是緩和了不少。而彼此謝過之後,鬼道與江秋也趕去處理事務去了。此次鬼門府被圍,其損失著實不小,而且其中還有一些內鬼未能肅清。
想來上麵隻給了一日的時間,也足矣讓鬼道與江秋頭痛了。
“白歌,這件事你怎麼看?”
微微回眸,雲汐顏纖細的玉手又一次握緊了手中的妖月劍。說實話,她覺得鬼門府叛亂被圍之事,有些蹊蹺。
“回主子,此事的確詭異的很。”將手中的卷軸收起,白歌亦是神色一滯。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閱曆,這件事絕對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這或許,是個陰謀也說不一定。”
“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雲汐顏挑眉一笑,白皙頸脖微微抬起,傲如霜雪。從鬼雅開始發難起,她便發現了蹊蹺。鬼雅武藝平平,即便是那些鬼門府侍衛都比她要強。
一個對外十指不沾陽春水,對內從來不讀聖賢書的大小姐,豈是說學會蝕骨曲便能學會的嗎?而且作為父親的鬼道,那可是從未指導過絲毫。
但以雲汐顏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一些端倪。那便是鬼雅雖未係統的修習過,可其吹奏也是有些章法可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