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話說的彬彬有禮,讓那渾身無力的魅姬微微一愣。一雙眼瞳深深的望著那英俊男子,竟有絲絲迷離之色。
她與此人素昧平生,他卻能說出此等話語,身為男子,這或許是無數女兒家心中的良人了吧。
此刻的雲汐顏正靜靜的與冬老站在人群的後方,抬眸觀望著這明明很奇怪,卻又順理成章的一切。這個不速之客,怕是要打亂沐梓霖今日所有的計劃了。
不過以其的談吐與氣質來看,無論自己認不認識他,他都定非凡人。至少在她眼裏,絕對是胸有城府之人。
隻是這三言兩語之間,她還不能看穿此人城府究竟有多深。
“鬼丫頭,你方才那劍招到是指點的精妙,老頭子覺得呀,你都可以去那些大門派當長老。那些想學本事的弟子,還不一個個追著你跑呀!”
而在前麵隱隱有火藥味彌漫之時,她身邊的冬老卻在努力的與她交流。但雲汐顏總覺得,這老頭子是想套她話,千萬別被坑了。
“您老還是消停些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來。”
輕飄飄的望了冬老一眼,雲汐顏便不再說話,而是又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繼續關注此事的動向。
至少目前,她還不想插手。
不過雖說雲汐顏並未與冬老多說,但冬老那淩亂毛發之下的雙眼卻依舊晶亮。那種光芒比他看待食物更甚,仿佛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如今的他到真想看看這鬼丫頭舞劍的樣子,光是指點劍招便如此針對,劍無虛發。若是她自己,當是何等的行雲流水呀!
況且,這丫頭還有妖刀在手,僅此二點,即便是他都要忌憚幾分。這丫頭,竟已有了比肩武林頂尖層次的實力。當真是以一棵難得的好苗子呀。
人群最前方,沐梓霖依舊一襲藍衣,雖因之前的激烈打鬥,此刻的他已是強弩之末。但他卻依舊努力的站直身體,目光直視黃衣青年,毫不退讓道:
“閣下,你本不知我們之間有何仇怨,貿然插手間,便提出如此要求。你可有問過,我們這些在場之人,是否同意?傷母之仇,豈是說了,便能了的?”
“哦?那好漢的意思是,不願意饒這姑娘一命咯?”黃衣青年一笑,堅毅的麵龐依舊古井無波。似乎並未因為沐梓霖的反對,有絲毫遲疑之色。“可在下覺得,這並非君子所為呀!”
聞言,沐梓霖的臉色已經徹底的冷厲下來,他已經跟男子說的夠清楚了,甚至連傷母之仇都搬了出來。但是男子依舊毫不退讓,固執己見。
“看來,閣下是存心與我們過意不去了。不過我們與魅姬有賭約在身,乃是雙方約定的江湖道義。即便這樣,閣下還要與我爭辯嗎?”
“哦?竟連江湖道義都搬出來了嗎?”黃衣男子一笑,眼底也不禁有無奈之色溢出。
“難道好漢還不懂嗎?賭約是魅姬姑娘與你們所定,可我卻非賭約中人,我要做什麼,賭約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