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忽然出現的少女。三雙眼眸中都透著一絲驚異,但卻又漸漸變得欣喜。因為這一刻,他們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是放了下來。即便是最為冷靜的冬老,也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拿起手中的酒葫蘆,嘴邊的胡子一動,立刻是對著雲汐顏迎麵便扔了過去。那力道與方向,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與此同時,那邊還在感歎自己貧窮的雲汐顏,立刻是警覺起來。幾乎是瞬間往旁邊一側身,在刹那間避開了那直扔她臉上的酒葫蘆。一顆心頓時劇烈的跳動起來,讓她臉色微變。
若不是她閃的快,那一下非扔她臉上不可……
抬手摸了摸胸口,安撫著自己那顆驚魂未定的心。雲汐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抬眸望著對麵的冬老,忍不住出言道:
“冬老,你這樣會砸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有你這麼迎接病人的嗎……”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也知道這老頭子性子古怪,自是不想多說什麼。“要是把我砸壞了,我定找你這老頭子算賬!”
可是麵對雲汐顏的罵罵咧咧,這一次的冬老並未跟她鬥嘴胡鬧。他隻是靜靜地望著她,一雙黝黑的眼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華。過了不知道多久,方才冷哼一聲,竟有些嚴厲的道:
“你這個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呀!”
似乎是被冬老突如其來的嚴厲嚇了一跳,雲汐顏清眸中原本的隨意,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因為她的感覺告訴她,這一次的冬老,怕是真的生氣了。
抬眸再看看那站在冬老身後,手中拿著扇子的白歌,與雙手成爪的扶桑。此時此刻,他們的眼中似乎都透著一絲難言輕鬆,仿佛在大難之後,看到一道曙光,照亮了一切。
這些人,或許一直都在擔心她,在她所不知道的時候。
是呀,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孤家寡人了。她還有這麼多的朋友,這麼多共事之人,會擔心她,會為了她的安危而焦急萬分。
但雖說心裏明白,她卻依舊選擇了咧嘴一笑。有些東西看破,卻不一定要說破。隻要她自己明白,就好了。
“我當然要回來呀,若是不回來,你這個老頭子還不得把我的家底兒都吃光呀!我可還得回來監視著白歌,以免他在外麵招蜂引蝶,黑舞會難過的。”
說著,她不禁清眸含笑的望了白歌一眼。白歌聞言,頓時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其實他知道,這是雲汐顏領會到了他的擔憂,刻意的調侃。
他們的擔心與在意,雲汐顏一直都看在眼裏。
“哼,油嘴滑舌的臭丫頭!”冬老雙手抱胸,也為見他有何動作,那之前被丟出去的酒葫蘆,竟自己飄飄然的飛了回來,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中。他這才又罵罵咧咧的道:“聽說有人救了你,老頭子怎沒見那恩人呢?恩?”
不得不說,冬老此話一說,那一道道目光頓時齊刷刷的回轉,將雲汐顏望了個心底微涼。就連有些不明所以的秦軒,也深以為然的轉過了頭,選擇聽聽雲汐顏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