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色之下,少女一襲白裙飄飄如畫,猶如落入凡塵的謫仙,讓人移不開眼眸。那種囂張,那種傲然,仿佛天生而成的傲骨,綻放著難以言喻的光芒。
那站在對麵的鬼船之上的男子隻能靜靜的望著這一幕,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輸了。輸在了難以言喻的氣勢之上。
江湖人很講究氣勢這個東西,比武之中,一旦氣勢低落下來,那便必然無法取得勝利了。這或許已經成為了一種慣例。
因此就算他心中咬牙切齒,好像開口辯駁。但是理智告訴他,他若是還要出言,或許隻能讓他更加的丟臉。
在眾人麵前,他丟不得顏麵。
此刻的幽老亦是麵色一變,眼前的白裙少女此時就猶如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讓他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如果硬要說來,或許就是拔之而後快吧……
“咳咳,”輕輕的咳了兩聲,他臉上頓時恢複了之前的笑意,盡力的緩解著氣氛。
“雲小姐莫要這般銳利,方才是那小兄弟不對,老夫替他向你道個歉。哈哈,我們還是要和平相處的。”
河畔之上,雲汐顏自是輕輕點頭。和平相處?他故意挑起事端,一見無法為難自己,便有出來做和事佬。難道他真以為自己好欺負,他真的能那麼快抽身而退?
嗬,想都別想!
“老前輩說的不錯,我本是個女兒家,遠行來到此地,自是有事要辦。還請各位不要為難,因為你們大可想想,為難我對你們有何好處?既然沒有好處,那又何必如此呢?”
“莫要到頭來被別人當了槍使,還暗自開心,自以為是!”
目光淩厲的注視著那站在幽老身後鬼船上的每一個人,雲汐顏的話很安靜,卻又好似一根銳利的銀針,刺入了一道道眉心之中。
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不少人都此刻陷入了沉默,他們看了看那白裙少女,又看了看身前的黑衣老者。
他們忽然發現,他們似乎真的沒有需要針對少女的理由。除了她提前於她們來到了這裏,但是這並沒有錯。
眼前的幽老之前雖說在濃霧中幫助了他們一點,但是誰又知道他寸的是什麼心。他們似乎也沒有必要成為他的附庸。
因此一時間,許多人似乎都想通了一般,讓自己腳下的鬼船自動遠離了幽老一行人。大家行走江湖,那都是有腦子的,可不是什麼傻子。
當然,還有好些執迷不悟者沒有動作。但雲汐顏明白,他們不是執迷不悟,而是跟幽老等人一個鼻孔出氣。從一開始,就是他們買通的人。
而其他人,自然沒必要附庸風雅。
“哈哈,大家何必如此恐慌。老頭子可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呀。”
最終,那幽老隻能淡笑的搖了搖頭,但是任誰看了都能明白,或許此刻的他,不過是在強顏歡笑。
而他身旁的修祺,看雲汐顏的目光似乎又在這一刻,深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