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使堂門外,無數香客皆是震驚的注視著這一幕,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因為他們赫然見到旬家公子帶著一眾人衝入了聖使堂,那等氣勢可並非進去遊覽的樣子。
隻是他們雖然對此十分震驚,卻絲毫不敢出手阻攔。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可莫要瞎參合。好好敬香才是他們該有的本分。
旬陽帶著一種侍衛衝入了聖使堂的大門,立刻便與那守在門口的一眾黃袍弟子短兵相接。不過旬陽本身武藝不弱,隻些黃袍弟子雖說人數不少,卻也攔不住他,
眼下父親的信號彈已發,看來裏麵的事態已經無法控製了。父親說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先將雲姑娘帶出來。父親德高望重,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死死的咬著牙,他正奮力的突破著層層阻礙。隻是他與他父親一般宅心仁厚,自然不會隨意殺人,大多也就是擊退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是看見遠方有幾人迅速向這邊奔來,而在他們的簇擁之下,那一襲白裙的少女安然無恙。
這一眾人自然便是雲汐顏等人。
那邊的雲汐顏亦是一眼便看見了旬陽,心中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若是看到了旬陽,一切便會好辦一些了。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做任何事情都隻能智取。因此眼下唯有離開這危險之地,才能安靜的思考對策,救旬邑與水火之中。
其實就像旬陽想的那般,她也知道眼下旬邑畢竟是這城池中德高望重的人物,即便那號稱聖使的男人,也不敢輕易下殺手。他們最多隻會將旬邑收押,嚴加看管。
可若是自己被他們抓到了,那情況便兩說了。
至少那對她誤會頗深的馮家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而且不止是他們,還有那虎視眈眈的聖使。
其實這一刻,雲汐顏忽然有種無力的感覺。麵對別人的陷害,麵對別人的追殺,她竟什麼都做不了。她隻能蒙受不白之冤,甚至在別人的掩護之下倉皇而逃。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東西。
想想當初在血泊中醒來的時候,她尚能依靠自己的魄力死鬥,因為她是已逝之人,她了無牽掛。若是能活下來,便是她的幸,可若是不能,那便是她的命。
然而此時此刻,她再也不相信什麼命了。她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博。因為她有了留念與牽掛。她知道,今日不能止步於此。因此即便是苟且,她也要走出去。
不是為了恨,而是愛。
“雲姑娘,你沒事吧!”
旬陽幾步衝過來,與雲汐顏等人彙合。看了看眼前狼狽的少女,不禁有些關切的詢問道。
聞言,雲汐顏立刻是向旬陽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旬大人拚命也要為我們攔住追兵,我們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旬陽點頭,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父親的打算的。即便他衝過去救他老人家,他那剛正不阿的性子,也不會願意跟他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