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見他們走來,眼底更多的是不明所以。而樓上的旬邑等人則皆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特別是旬邑。
他見雲汐顏在此,而自己的兒子卻不在,多少擔心旬陽出事。眼下看來,旬陽固然受傷,可並無大礙。這下子他終於能放下心來了。
可見他們押著歐通,他的眉頭卻又不禁皺了起來。今日的事情,怕是真的不會簡單了。
“雲姑娘,我們來晚了,咳咳……”
旬陽上前,禮貌的對雲汐顏拱了拱手道。可一雙眼睛卻不禁望向了一旁的果果,他愣是無法將眼前這個乖巧的小姑娘,與那青麵獠牙的守獄妖女聯係在一起。
這種感覺,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雲汐顏見此,立刻是將旬陽扶起來。雖說旬陽服用了碧蓮丹,傷口愈合是遲早的事情,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期間還是莫要太過勞累的好。
“本就身上有傷,卻還要你勞累趕路,實在是有些抱歉了。好在旬大人也在此地,並無大礙。”
聞言,旬陽立刻是抬起頭來,果然見旬邑在城牆之上。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他這個倔強的老爹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呀。
“旬大人,我們如今也算是友人了。如若您信得過我,便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我相信您也明白,這城池中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吧。難道您不想乘此機會,將一切都弄清楚嗎?”
少女緩緩抬眸,清眸瀲灩之中,透著一抹淡淡的胸有成竹。目光橫掃,頓時望向了那層樓上麵色略帶蒼白的聖使,以及咬牙切齒的馮夫人。
一人應是害怕,而另一人,怕就是真的愚不可及了。
雲汐顏此話一出,城樓之上頓時一片嘩然。所有的士兵皆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雲汐顏的這一番話。她這是要讓他們打開城門,不戰而敗嗎?
要知道,若是沒了這種城牆的庇護,他們在百獸大軍麵前,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這幾乎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城樓之上,旬邑目光炯炯的望著下方,在哪裏,少女一襲青裙,一改之前的雲淡風輕,竟多了一絲驚人的睿智與說一不二的魄力。昨日那個恬靜清雅的少女,此刻似乎終於開始顯山露水了。
他之前便隱隱覺得雲汐顏並不簡單,可昨日少女大多數時間的沉默,並未讓他看出什麼來。但此時此刻,他覺得此女會是他們的貴人,也說不定。
眼下那守獄妖女在她的麵前,不是都十分乖巧嗎?
可就在旬邑動搖之時,那一身縞素的馮夫人卻驟然起身,衝到旬邑的麵前道:“旬邑,你便不要執迷不悟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們就是一夥的,一旦放他們進來,城中必然生靈塗炭,這個責任你付得起嗎?”
“馮夫人說的對,旬大人若是執意如此,或許就要問問城中的將士們答不答應了。這座城池,並不是您一個人的。”
聖使亦是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