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站在他們身後,一眾安靜觀看的人。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與雲汐顏失散的白歌等人。他們與幽老皆是來到了這一層。
本以為狹路相逢,即將展開一場惡戰。可誰料到如今卻是這樣一番光景,那老匹夫當真是活該。
“既然我們爺在這兒,那主子便一定沒事了,實在是太好了。”白歌撫著胸口,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望著前方那道修長的身影,比什麼都還要安心。
聞言,扶桑這才緩緩收回目光,眼中的驚異驟然被驚喜取代,輕聲道:“這就是主子的意中人,我們的姑爺嗎?”
之前她一直都聽聞主子心有所屬,因此她一直都很好奇能得主子那般女子愛慕的,會是何方奇人。
如今一見,當真是世間少有,國士無雙呀。
“那是自然,主子可是我們爺的心頭肉。這些人害的主子重傷,自是要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在白歌笑著為眾人解釋的時候,那幽老早已止住了渾身的顫抖,一張老臉緩緩浮現出了詭譎的笑意。
“嗬嗬,真是想不到呀,想不到夜明城少城主的功力,已經達到了如此地步。少年才俊,令人羨豔。不過見您動用功力,似乎也遇到了什麼瓶頸吧?沒動手一次,自己都要忍受撕心裂肺的痛,這又是何苦呢?”
“哦?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呀。”
少年安靜的凝視著幽老,鳳眸中終於有了一絲淺淺的波瀾。漫漫黃沙,蒼涼荒漠,他卻是其中唯一的山水畫卷。
“少城主過獎了,咳咳,老夫隻是為夜明城的未來,感到堪憂罷了。”幽老嘲諷一笑,厲聲刻薄道:
“堂堂江湖第一勢力,古族夜家,每一代僅有一人能繼承血脈。而身為唯一的傳人,您卻是這般身子骨。看來這夜明城,也命不久矣了呀!”
“你!”
琴魔聞言,纖細的身子頓時一動,其後數道黑衣身影閃爍。他們夜明城乃是神秘古族,雖不問江湖世事,總置身於朝堂之外,可那並不代表他們枝葉凋零。
眼下被人這般汙蔑,他們豈能忍受?
不過她的憤怒卻被一旁的少年在抬手之間阻隔。玉質的麵龐仿佛有了一抹笑意浮動,清俊之中,淡然的不著痕跡。
“您說的的確沒錯,隻可惜無論我夜明城如何,你都看不到了。我夜明城對於將死之人,向來寬慰,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你!”
“你該上路了。”
幽老目赤欲裂,本還想辯駁什麼,可少年淡漠的一句話卻打斷了他所有的垂死掙紮。隻見幾道黑影從黑暗中走出,瞬間將他帶離了此地,悄無聲息。
琴魔低頭望著那道躺在地上的身影,這個叫修棋的人,少城主為何獨留他一人?她不是特別的明白。
“少城主,他又該如何?”
“你將他送出幽冥之獄,放他回去。他們深入夜明城,卻全軍覆沒。而我們放他們進來,隻為讓汐顏曆練,並揪出細作。如今一切都已塵埃落定,難道不該派個人回去,為他們報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