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燭搖曳,映照著少女如畫的嬌顏。望著那抓著自己久久不肯放開的少年,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耐著性子輕輕的掰開玉驚瀾的手,立刻溫聲安慰道:“我那兒也不去,我去找些清水,為你處理傷口。此傷乃是天羅鎖造成的,傷勢非比尋常。你就是再厲害也不能托大,也別老吃夜明城的靈丹妙藥。”
雖說雲汐顏都這麼說了,可玉驚瀾卻還是死死的將她攥著,不肯放手。一雙星眸深邃的將她望著,竟跟個孩子一樣。
嘴角微勾,她不禁凶巴巴的道:
“這些日子我來照顧你,你是病人,什麼都要聽我的,知道了嗎?你再這麼拉著我不放,我可真要走了。”
聞言,玉驚瀾似乎終於是有了反應,好看的眉頭微蹙,這才緩緩的道:“你說你隻是去找水,那你得快些回來。”
“知道了!”
一把掰開玉驚瀾的手,雲汐顏終於是脫身向外而去。這個家夥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真是不讓她省心。
抬眸望著那走出房門倩影,坐在床榻之上的玉驚瀾終於是輕輕地笑了。清雅似山水潑墨的眉眼,竟精致的不像話。
他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夜色清冷,王府深深。
青年一身黑衣,靜靜地坐於桌案之前。燈光搖曳,將他那張冷峻的麵龐襯的愈發好看。隻是再俊美的臉,也掩不住眉宇間的愁容。
一把將手中的折子扔到桌上,神色難言。
“三哥,你這又是怎麼了?你都好些日子沒陪我練劍了,日日躲在這書房之中,究竟有什麼意思?”
一道水藍色的身影緩緩推門而入,一雙明眸打量著桌案前的男子,眼中似有擔憂流淌而過。
男子抬眸,不禁苦笑。抬手便將桌上的折子丟向了門前的少女,少女接過折子,立刻是將其中的內容映入眼底。
“哼,父皇言我已及冠多年,府中後院卻還無正主。看樣子,是在逼我快些成家,迎娶王妃了。”
蘇淼月緩緩收回手中的折子,一雙眼睛頓時染上了了然之色。隻見她英姿颯爽的拍了拍裙擺,便昂首闊步的走到桌案之前道:
“三哥,我知道你不是不想成家,你是想著汐顏呢!可眼下汐顏根本不在帝都,你就是想娶也沒辦法呀。而且汐顏是驚瀾哥的徒弟,你還得過他那關。”
一邊靠在桌案之前,蘇淼月一邊細細的思索著,那模樣到頗為俏皮。
聞言,那桌前的男子頓時眉頭緊蹙,一雙手不禁緊緊地握起。他派出了許多探子前去暗訪雲汐顏的下落,可這麼久了,竟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不是說她是外出遊曆嗎?為何她竟跟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一點消息。
不僅她沒有消息,最近就連他們的世子殿下也沒了消息。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或許就在一起吧。
雖說男子麵色不善,可一旁的蘇淼月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她隻是自顧自的盤算著什麼,可盤算了好半晌,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