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鮮血被緩緩止住,雲汐顏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一雙眼眸緊緊地注視著那穿過安澈肩膀的長劍。
玉手微抬,輕輕的撫住那長劍的劍身。她的手掌點點向下,終於是停在了安澈的傷口之前。沒有人看得見,那隱匿在她玉手之中的一抹紅芒。
血色紅芒一閃而逝,那長劍頓時輕輕的掰斷開來。其斷裂之處可謂光滑如鏡,讓周圍觀看的眾人大開眼界。
那幾名太醫見此,皆是目瞪口呆,差點沒跪倒在地。因為這如何將長劍剪斷可也是他們麵臨難題之一。
若是箭穿過身體,由於箭身部分為木製,他們還能將其剪斷,不傷及傷者。可眼下的長劍,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弄斷。
如若一定要弄斷,那便隻能用其他武器強行砍斷。而這樣的方式對於傷者而言幾乎是致命的傷害。
可眼下倒好,那長劍竟被眼前的少女一手給掰斷了?不得不說,他們的驚駭欲絕,怕是沒有人能明白。
而其他人感歎的,則是少女這徒手掰劍的功夫。一時間,雲汐顏在他們心中的武藝又上了一層樓。
而緊接著,雲汐顏又如法炮製的掰斷了安澈背後的劍柄。這樣一來,安澈總算是可以平躺下來了。
“咳咳,死丫頭,小爺,小爺還有救嗎?”
平躺下來的安澈身子微微顫抖,可狀態卻比剛才好了許多。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傷也沒少受。
聞言,少女精致的小臉兒到是露出了些許無奈之色。一邊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放到安澈的嘴邊,一邊輕聲道:
“你若是再說話,我便不救你了,吵死了!”
張嘴吞下少女手中的丹藥,安澈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難言的笑意。就跟他原本一般陽光欠扁。隻要能活下來,什麼都好說。
“丫頭,澈兒真的還有救嗎?”
安榭顫顫巍巍的來到雲汐顏身邊,認真的詢問道。
聞言,雲汐顏亦是緩緩起身,輕聲答道:“澈哥哥的傷勢不輕,需要長時間的處理。而且這廣場上風太大,極不利於取劍。我需要時間。”
說罷,她也未再過問老者臉色,而是驟然抬眸對老皇帝道:“皇上,此番澈哥哥重傷,諸位太醫束手無策。因此我玉王府以三大王府之名,要求將後麵的比試推遲到明日再比。希望皇上準許。”
少女的聲音頗為空靈,可其中更多的卻是堅定與沉穩。按照祖製,三大王府合意,是有權推遲比武的。
而且如今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就不相信老皇帝會不同意。
聞言,那立於原地的老皇帝這才緩緩抬眸。望向少女的目色不禁又沉了幾分。這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傷勢,難道這個丫頭還能有辦法嗎?
眼看著便可能坍塌的安親王府大梁,竟在此刻被這個小丫頭一手撐起。實在讓他心中怒火中燒。
可無奈的是,他還不能說不。因為安澈是為了救淼月丫頭才會出手,他若不允準,那恐怕是要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
“雲丫頭此話有禮,小王爺是為了救淼月丫頭才會這樣的,所以一切都應以小王爺的傷勢為重。傳令下去,剩下的比武皆推遲到明日,任何人不得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