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時光匆匆而去,隨著春日的到來,節日的離去,整個玉王府似乎又一次恢複了過去的平靜與威嚴。
一切事務照常運行,王府上下井井有條。而那唯一不同的,卻是那總在院前發呆的少年。那一襲墨藍色的衣衫,將他的陽光與俊美,勾勒的愈發耀眼。
隻是他卻總是望著身前的院子,神色時而溫和如水,時而黯然神傷。路過的下人們時不時會回望幾眼,卻終究未說什麼。
因為小王爺這樣,已經有好些日子了,也不隻是怎麼的。到是以前總與他一塊兒的姑娘,不見了。
“澈哥哥,這般好的天兒,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該出門遊賞去了。怎麼,是覺得這帝都的日子,太過悠閑了?”
安澈靠在石頭上,安靜的出著神,並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他聽見這道輕靈而悠揚的女聲傳來,終於是緩緩的抬起頭來。
尋聲望去,隻見得一名少女正亭亭玉立的站在樹下,一襲白裙隨風而動,青絲如瀑,那張絕色的俏臉兒上,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背過身去。
“哼,你這個死丫頭少來看小爺的笑話,你就是合著那阿瑤一起騙小爺。你早就知道她想走,這才故意幫她的。小爺不想跟你說話。”
望著遠方的碧水青山,安澈不禁眯了眯那一雙貓眼。他不是笨蛋,這幾日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感受到了這件事中的蹊蹺。
首先蘇淼月在玉王府動手想陷害阿瑤,他這聰明的妹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而阿瑤也不可能看不出來,真的被蘇淼月陷害。
蘇淼月與阿瑤,根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雲汐顏無疑就是其中的看客,她看清了一起,隻是對此絕口不提,幫著阿瑤忽悠自己而已。
雲汐顏嘴角的笑容更甚,一邊細細的咀嚼著少年的話,一邊踱步向前,緩緩的來到了安澈的身邊。
探出半個身子道:
“澈哥哥,你可不能這麼說呀。人家阿瑤畢竟是自己想回去,我們總不能不讓她回吧。若是真的舍不得,你為何不去追呢?”
洛瑤走了,她也有些失落,畢竟洛瑤是她好不容易才見到的一位故人。可是她卻知道,洛瑤也有著自己的路要走,她有著自己的選擇。
她們不應該束縛她遠走的翅膀,讓她心有不甘的墜落。
但她也理解安澈現在的樣子,畢竟她這沒心沒肺的澈哥哥,這次怕是真的陷進去咯!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安澈聞言,這才有些埋怨的別過頭來,一雙貓眼中帶著一絲難言的猶豫與無奈。最終卻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她想走,小爺就該給她自由。至於小爺,不是小爺不想去追,是小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小爺是安親王府的繼承人,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是必須背負的。你明白,死丫頭。”
他的雙眸透過雲層,望向了洛瑤離開的方向,也同樣望向了他的故鄉。在那裏,有著他不得不去背負,不得不去的完成的使命。
沒有什麼,比家族曆代背負的大義更加重要。所以他不可能背棄這一切,去放肆的追逐自己。因為他明白,這是安親王府的男兒該有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