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是鬼尊的意思,他必須要遵守。鬼尊這麼做,一定有著他的道理在。
“恩,淩某明白了。”
淩峰輕輕的點了點頭,可就在此刻,卻又一道矯健的身影快速上樓,對著立於城摟之上的淩峰稟報道。
“稟報丞相,我方探子已經發現了安榭的蹤影,正在組織人前去追捕,丞相您可有決斷?”
這名侍衛此話方才出口,淩峰與修棋的麵色皆是在瞬間發生了變化。二人對視一眼,立刻是心中一喜。
修棋更是搶先拱手道:
“還請丞相允許我立刻前去,完成自己的任務,也替您籌謀。”
“公子言重了,淩某何樂,而不為?”
淩峰點頭,那一抹笑意似乎已經將眼底暈染,陰翳卻又內斂。
夜色蒼茫,一眾人馬依舊在小道上飛馳,這般時光流逝的極快,直到新的情報傳來,他們終於是勒馬停步,輕輕的喘了一口氣。
“怎麼樣?南關現在怎麼樣了?”
安澈抬眸,一雙貓眼緊緊地注視著手握書信的少女。那張俊美的麵容上滿是擔憂,恨不得將書信奪下。
在他的對麵,少女依舊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樣。唇紅齒白,英姿颯爽。在仔細閱讀書信的同時,她的麵色卻也微微一沉。
“情況或許不容樂觀。如今南關城牆已破,敵軍魚貫而入,王府軍隻能退守定南關,等待援兵。不過寧西方麵卻寸步未進,對定南關圍而不攻。”
雲汐顏壓抑著心中的焦急,有些疑惑的思索著。
“看樣子,他們應該不想繼續深入腹地了。即便定南關之後是一馬平川,他們也甘願放棄。這場交易,果真是坐實了。”
“他們或許不止是想坐實交易吧,他們還想乘此機會抓到老爺子,隻要抓到了老爺子,定南關的士氣定然下降,幾乎是不攻自破……”
安澈緊緊地咬著牙關,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如今老爺子生死未卜,身受重傷。若他是敵軍,他也會出此下策。
可是他不甘的是,老爺子不是輸了,是被自家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即便是因此而為國捐軀,依舊無比的冤枉。
“我安親王府世代忠良,奈何遇人不淑,遇君不幸。汐顏,我們走吧,在加快些腳步,幾日之後便能回去了。”
安澈轉頭,再次策馬向前,他此刻的一門心思,都在趕路之上。
可雲汐顏望著他的背影,卻不禁低頭。因為她還有些東西,並未告訴安澈。那就是不禁皇家出了叛徒,王府軍中,同樣也有叛徒。
而這些人,似乎是與那來自北鳶的鬼影,有所牽連。那個曾經屠她滿門,害她性命之人。
如今南關之變,似乎也與他脫不了幹係。
那麼如此一來,她與驚瀾之前的推斷也變得愈發清晰起來。或許她之前交手的白衣男子,便是那鬼影的幕僚。
這位神秘的鬼尊,可真是老謀深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