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在安榭身邊的幾人見此,立刻是扶安榭上馬,幾人迅速向定南關而去。即便是安榭也隻能被動離開。
因為他知道,他若是留下來,那麼這些將士們的犧牲,便不值得了。
緩緩的不上雙眼,他真想知道,究竟是誰不顧家國,不顧國土,竟將南關的情報泄露給寧西。
他們難道不知道,寧西一旦破了南關,日後殺入東陵,便是指日可待了嗎?
那種恨意,難以言喻。
但他也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那就是有人或許也想借此除掉他。
“安親王果然是安親王,身受如此重傷,竟依舊如此神采奕奕。不得不說,令我這樣的小輩,佩服不已。”
可就在馬兒跑出去沒幾步之時,一道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竟緩緩的在這安靜的夜空下響徹,帶著戲謔和打趣。
安榭抬頭,隻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竟從天而降,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四道黑色的身影,身姿挺拔。
這些人,儼然都是身懷武藝之人,這等強者,可不是邊關能隨意擁有的。
安榭皺眉,那張堅毅的臉龐亦是扯出了一抹笑意。不過這一絲笑,卻是嘲諷的冷笑。冰冷的,有些滲人。
“寧西勝之不武,不僅偷得我方情報,竟還派人暗算老夫。看樣子,那暗算之人,就是你了吧,年輕人……咳咳……”
說道這裏,安澈不禁撫胸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胸口上火辣辣的疼痛與翻江倒海的血氣,讓他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直挺挺的坐著,未有絲毫的頹廢。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屈服,即便是死路,他也有自己的風骨在。
“你!”
修棋望著眼前直挺挺的老者,雖說身受重傷,可卻依舊伶牙俐齒。他竟已經察覺到自己是暗算他之人了?
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他本以為自己能殺了安榭,可誰知道,卻被這老兒逃脫了。不過那又如何,現在他不是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嗎?
“王爺言重了,我的確暗算了您,可那也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就像寧西破了南關,也是憑著自己找到內線的本是一般。您說呢?”
“嗬嗬,”
安榭依舊冷笑,他不僅冷笑,還往地上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道:
“我呸……咳咳,憑本事?小輩就是小輩,竟連不要臉,都說得這般冠冕堂皇……老夫可真是隻能暗歎你們寧西無人了呀!”
安榭體內固然血氣翻騰,可說起話來卻依舊中氣十足,令得對麵的修棋麵色微變。這個老頭子倔的跟牛一般,自己或許無需與他理論什麼。
鬼尊說了,隻要殺了他,便可以了。
“我並不想與王爺爭論什麼,隻想送王爺一程,還請王爺笑納!”
說罷,修棋立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數到飛刀傾瀉,刁轉古怪的向對麵的安榭等人侵襲而去。
安榭的那些隨從本想阻擋,卻被飛刀紛紛割破了喉嚨,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