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榭抬頭望著黑衣女子,其表麵舉止恭敬,可話語間的嘲諷,卻顯而易見。她這般說,不過是在故意挑釁他罷了。
沒想到這寧西,還真是能人輩出呀。隻是輩出的能人,似乎都不是他想象的忠肝義膽,而是如今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
“嗬,想抓老夫便抓吧,老夫賤命一條,卻花費了你們如此長的時間,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到是讓老夫覺得值呀。”
安榭一笑,絲毫不顧厲姬話語中的嘲諷。他不禁不顧,還反而嘲諷了回去。已是不在乎生死之人,還有什麼說不得的。
“你!”
厲姬可不想修棋那般沉穩,聞言的瞬間,立刻是變了臉色。不過壞人終歸有壞人的樣子,隻見她緩緩的掏出手中的匕首,對身旁的兩人使了一個眼色。
旁邊兩人見此,立刻是上前製住了安榭手臂。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力氣太大,安榭頓時臉色一白,眉宇間有陰沉之色湧動。
嘴角溢出亦是血跡,他卻依舊笑著,笑的雲淡風輕。
他安榭一生經曆的生死無數,不知有多少次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因此麵對死亡,他早已無所畏懼,隻要放下了心中的牽掛,這一切又有什麼好怕的?
“小女子本敬您是個王爺,這才用了諸多敬語。未料到老王爺您不領情也就罷了,竟還出聲為難。如此看來,小女子或許就隻能割下您的舌頭,給我師父做下酒菜了。”
厲姬笑著,那原本還算好看的眉眼,竟都因此變得凶厲起來。到是不負她厲姬之名,令人厭惡。
她用她手中匕首輕輕的劃過安榭的臉龐,她並未立刻動手。因為她很喜歡看到人眼底的恐懼,在對方恐懼之時,再揮下自己的屠刀,豈不是更好?
“老頭子,上麵說要將你帶回去,卻未說不能帶個啞巴。到是要委屈你了。”
“嗬,妖女,老夫威脅人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
可安榭卻依舊不受她的危險,之時不屑的笑著。這般舉動,頓時讓厲姬惱羞成怒。但就在她要下令讓人將安榭的嘴搬開,並割下其舌頭的時候。
幾道身影卻急急忙忙的躍了過來,對著她稟報道:
“大人,我們外麵的兵房出現了混亂,有高手在攻擊我們的人。修棋大人說他那邊的敵人有些棘手,希望您能快些解決這裏的事情,前去支援。”
“哦?還有人敢來偷襲?”
厲姬轉身,一雙瞳孔中滿是挑釁之色。
“高手,一些士兵口中的高手,也配稱為高手嗎?待本姑娘,現在就去……”
然而,就在她說出此話的瞬間,她的身體竟都忍不住一僵。因為就在這一刹那的時間裏,一隻纖細而精致的玉手,已經靜靜地落在了她的頸脖之上。
纖細的小手白皙而細膩,冰肌玉骨,好似上天最好的饋贈。可那通過其指尖滲入厲姬身體的殺意,卻讓厲姬不寒而栗。
“我不知我們能否被稱之為高手,可我知道,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廢物。你對此,可有什麼異議?”
少女的聲音在閻姬的耳畔不緊不慢的響徹,每一個字,都牽動著她的心弦。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在她身後說話的少女,究竟是何時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