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硬著頭皮向上方的覃寇稟報道,這已經是今日不知多少來這裏報憂了。
看著主帥的麵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去,他都有些擔心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還能留多長時間。
原本大家以為會手到擒來的定南關,為何竟比安親王府的主城南關還要棘手?他們不僅攻不破,竟還因此而不斷的減員,損失慘重。
再這樣下去,恐怕軍隊都會受到重創了。
覃寇緊緊地握著手掌,望著那跪倒在自己麵前的士兵。他一時間竟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拂落,茶水迸濺,卻洗不掉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在攻城之前,他也曾對丞相誇下海口。而丞相也說了,隻要他此番能獲勝,日後便能離開這個荒涼的地方。
可如今的一次次失利,連他都開始有些懷疑,心中難以言喻的低落。
隻是他並不知道,此刻的低落,不過是一切的開始。因為半個時辰之後,幾名死士便衝入了他的營帳。
而這些死士帶來的,竟是鎮北關被圍,丞相岌岌可危的消息。
淩峰命令他立刻派人回去救援,前往不能讓東陵占領鎮北關。因為這個臉,他們都丟不起。
一掌拍在桌案之上,他頓時明白了東陵那左翼軍和右翼軍的去向。他之前便擔心這兩支軍隊會繞後襲擊他們。
因此他在很早之前便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就等這兩支軍隊的到來。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兩支軍隊竟不來救助定南關,而是繞開了他們的鉗製,大膽到直奔鎮北關。
這般不安章法出牌的事情,竟像極了他曾經跟隨的那位主子。
若是她還在,如今的鎮北關,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地步。若不是國公府式微,已經自身難保,使得愈發荒涼,他又豈會出此下策,背棄道義?
此刻的寧西軍隊正與定南關守軍交織,難以撤退。作為主帥的安澈更是化被動為主動,親自率兵出城,攻打寧西軍隊。
無奈之下,覃寇隻能將自己的軍隊兵分兩路,派出一支助力北上救援鎮北關。
而這般的軍隊猶如減員迅速,士氣低落,不得不與定南關的安親王府主軍展開拉鋸戰,你來我往之下,主動權被全然奪走。
反觀定南關的軍隊則在安澈的帶領下越戰越勇,猶如利劍出鞘,令人聞風喪膽。這般戰局的一邊倒,實在令人歎惋。
到最後,覃寇竟隻能下令整個軍隊且戰且退,向著後方撤退。等候另一支主軍在收複鎮北關之後,補充兵力前來支援。
然而那支北上救援的軍隊卻遇到了更加棘手的困難,那就是他們還未趕到鎮北關,雲汐顏帶領的兩支軍隊便已經將鎮北關洗劫一空。
而他們將沒有絲毫要占領鎮北關的意思,而是毫不猶豫的舉兵南下,開始以靈活的遊擊戰行事與他們周旋。令人感到恐懼的是,那些東陵軍隊,似乎對於他們的部署和戰法極為了解。
幾番碰撞下來,他們明裏暗裏吃虧無數。最後竟隻能退到殘破的南關之後,打算與自家軍隊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