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南方,一眾軍隊正緩緩駐足,安營紮寨。他們並未冒然進入小鎮,而是安靜的等候在了外麵。
旌旗飄飄,諸位將士身披鎧甲,紀律嚴明。巡邏的軍隊不斷在軍營周圍遊走,以防一些突發事件。
因為此刻身在此處的軍隊都早已知曉了小鎮中的危險性,這些原本該是來幫助他們的人,卻成為了可能對他們造成更大傷害的敵人。
不過細細對比之下,作為先遣部隊的他們竟震驚的發現,小鎮中的那些將士皆是氣勢萎靡,顯然已經有數日的時間未好好休養了。
但那些最底層的士兵對於他們而言,卻還算得上友好。
這樣的安靜不知持續了多久,終於是隨著一眾人的出現而被悄然打破。
隻見得那鎮守在小鎮之外的士兵忽然分開了一條道路,道路中央緩步走來兩人,一人身著黑袍,其上金邊刺繡,好不華貴。
金冠玉帶,儼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裝束。而他們在來之前便已經知曉,這是當今東陵新封的太子爺,以前的睿王殿下蘇慕楠。
而在蘇慕楠的身旁,還跟著一名身著白衣,看似普通,卻又令人捉摸不透的中年男子。
隻是兩人的神色似乎並不好看,以至於隱隱有種不和的跡象。
眼見著對麵一眾士兵皆是跪地行禮,一疊聲的道著參見太子殿下,小鎮外的軍隊去絲毫沒有要行禮的跡象。
他們依舊是精神抖擻的立於鎮子之外,手中旌旗隨風而動,仿佛未曾看見蘇慕楠與白衣男子走出一般。
這一幕幾乎是震驚了小鎮中所有的士兵,因為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定南關軍隊,竟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膽子。
他們即便是見到太子,也不會下跪的嗎?
蘇慕楠蹙眉,眼前的軍隊神采奕奕,絲毫沒有打了敗仗的頹勢。望著這一幕的他,心中頓時就涼了半截。
他好歹是個行軍打仗的將軍,軍隊這般神彩,可見定南關的情況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而且這些士兵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看到他竟不下跪?
抬眸向著他一旁的統領遞了個眼神,那統領頓時會意。統領揮手,一隻小隊立刻隨著他昂首闊步的走向了對麵的軍隊。
“你等好大的膽子,見到太子殿下竟不下跪磕頭,難道你們是要造反嗎!”
說著,他已經抽出了手中的彎刀,立刻便要對著對方隊伍中的一名士兵砍過去。可他手中的刀還未落下,對麵的士兵竟同時抽出了佩劍。
數劍襲來的瞬間,立刻是將那想動手的統領刺出了數個血窟窿。那統領看看刺入自己的身體的劍,最終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轉眼間便沒有了氣息。
這一幕頓時那跟隨在他身後的士兵們暴退,不敢在小鎮外繼續停留。因為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身為定南關的軍隊,竟會無視太子。
不僅無視太子,他們動起手來也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