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了。
他這老頭子到是有些好奇此事了。
玉驚瀾嘴角微勾,意思無奈了些許。輕聲道:
“對方大軍一萬,我與顏兒都覺得沒必要真的硬碰硬。因此她便先行為這些客人準備了瘴毒,以至於外麵瘴氣彌漫,我們也不好輕易涉足呀。”
“原來如此!”安榭抬頭,總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他就說這一萬軍隊竟連玉王府的大門都攻不進來,簡直是丟人現眼。
如今知道緣由,方才想明白了一切。
“原來又是那丫頭的鬼計呀!”
“你這老安頭,什麼叫鬼計呀!那鬼丫頭聰明著呢,這叫妙計,妙計!”
然而安榭這話音剛落,冬老那不善的聲音便如約的想了起來。如今這幾個老頭子也算是混熟了,竟整日沒個正經。
王府之內一片安詳,王府之外卻依舊烽火繚繞。黑衣人在青色的毒瘴中穿梭,手起刀落之間,總能帶起一片又一片的血花。
這些普通士兵在他們的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隻能如那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令君手握長劍,一身重甲,魁梧的身軀在烽火中搖晃,他不斷是四處張望,望著自己手下的將士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
可是他不明白,不明便如此多的黑衣人中,為何沒有一個來攻擊他的。他們都會輕鬆的將他越過,轉而殺掉其他人。
而他能感受到的東西,其他將士卻感受不到,在他們的眼中,他就好像一個膽小鬼一般,在四處躲藏,以至於一直安然無事。
這樣的窩囊廢,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他們的統領。
要知道,那一道道質疑與怨念的目光打在身上的感覺,竟比殺了他,還要來的痛苦。
“啊!!!”
手中的長劍一提,他忍不住對著周圍的一眾黑衣人喊道:
“有本事,你們有本事便衝著老子來呀!你們這些膽小鬼,隻敢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啊!”
然而他這般怒目圓睜,歇斯底裏的怒喊,換來的依舊是一眾黑衣人的漠視。少夫人說了,他的命先留著,不能動。
“你們來呀!你們這些膽小鬼!”
令君見眾人依舊不將他放在眼裏,忍不住再次攥緊了手中的劍柄。同時開始衝入人群中胡亂揮舞起自己的長劍來。
而他的這般瘋狂,顯然使得那中心戰圈出現了一些混亂。
不過這般混亂卻並未持續多久,纖細的玉指不知怎的,竟無比輕易的攜住了他的劍尖,令得他不能再揮動一絲一毫。
少女嬌顏一片淡漠,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攜著隨意與從容。或許用通俗一些的話語來說,便是未將他放在眼中。
他此刻方才隱隱明白過來,眼前之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未正視過他。
“蜉蝣撼樹,注定隻能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你的太子殿下難道未告訴過你,來了此處,便沒有回去的機會了嗎?”
說著,少女竟緩緩將手中的劍尖前推,而那令君竟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望著劍柄,將他的身子刺穿。
血流成河,猩紅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