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今日這麼好的天色,何故如此急躁?”
女子一邊緩步上前,一邊抬手采摘著鮮花。嬌豔的花朵與她潔白的小手,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這幾日春雨洗禮,這禦花園的花兒可真是開的愈發嬌豔了。”
“娘娘!淩丞相派人走遍寧西,這才將能尋了來。今日鴻親王入宮,皇上興致盎然,一同前來禦花園遊賞。皇後娘娘、貴妃娘娘,還有一眾娘娘們可都去了!就您……”
冬梅燥著一張小臉兒,有些無奈道。這紅牆之中,那個女子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
可偏偏她們主子似乎視此為身外之物,一向不聞不問。
要知道,她們主子可是丞相大人派人尋來的,就連大人都誇讚她們主子有些許淩淺小姐的風骨。
她們寧西京都誰人不知,皇上思念淩淺小姐,每每魂牽夢縈。這入宮的女子皆以與淩淺小姐相似為榮。
然而那些人相似的隻是模樣,可她們娘娘卻不同,不隻是容顏,還有些許神情氣質。
這般優勢,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想那趙貴妃趙可兒,不過是與淩淺小姐相似,便能寵冠六宮。她行,她們主子自然也能行。
“就本宮像個沒事人一般,是嗎?”
溫淑抬頭,將采摘的鮮花放入身旁宮女的籃子之中。
“娘娘……”
“好了,既然你這麼想看,那我們也去瞧瞧吧。本宮對於聖寵從不奢望,一切順其自然便是。”
說著,她終於是緩緩抬步,向著冬梅方才說的方向而去。
這宮中這麼多女人,與淩淺相似的數不勝數。可她們這般急切,恨不得往皇上的身上撲,難道就像淩淺了?
她了解的淩淺,可是個清高孤傲的美人呀。
別人畫皮,而她,卻要畫骨。
禦花園中,蕭逸宸緩緩的踱著步,蕭逸鴻一身藍衣,十分悠然的跟在一旁。
“逸鴻,朕聽聞這些日子你與你那老友墨幗庸甚少來往。墨將軍向來與你親近,莫不是你惹他生氣了?”
聞言,蕭逸鴻頓時笑著搖了搖頭,雙眼中帶著一抹玩味道:
“皇兄,您可別拿臣弟開心。近日墨將軍急著尋他小女兒的下落,哪有閑功夫招待臣弟呀?”
“哦?父皇還在世之時,墨將軍帶病出征,雖最終大獲全勝,他卻曆經生死。幸得一位醫女所救,得以保全性命。”
蕭逸宸聽了蕭逸鴻的話,頓時想起了什麼。
“是呀,後來墨將軍與那醫女共度春宵,本欲將此女帶在身邊,卻因戰事吃緊,不得不暫且告別。可誰知他凱旋後重病不起,便未來得及去尋那女子。”
“以至於此女便沒了下落,十多年,他如今幾經輾轉,依舊不肯放棄,如今可算有女兒了消息了。隻可惜那醫女因難產而亡,恐不能與他相見了。”
蕭逸鴻見蕭逸宸對此有些興趣,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實他還蠻期待,他這位老友朝思暮想的小女兒,會是什麼樣子。